好吧,好吧。还能再倒霉点——抢劫都抢到警察头上。
透过指缝,她看见那警察嘴角牵动下,似乎也笑。
这笑容却让她下子大哭起来。几个月以来委屈,猝然爆发在个陌
那是个穿着西装年轻男子。他低着头,专心致志地看着脚下路,似乎也疲惫不堪。然而这都不重要,只要他有钱,只要他肯把钱交出来,什都不重要。
“钱!”她亮出玻璃片,竭力用种恶狠狠语气喝道,“把钱掏出来。”
男子被吓跳,脸上随即出现种迷惑表情。他向四周看看,似乎觉得她在跟别人说话。“你……”他终于把头转向这个蓬头垢面、浑身颤抖女人,“……你刚才说什?”
“钱!”她歇斯底里地吼道,“要钱!”
男子并不害怕,也没有显得紧张,而是皱起眉头上下打量着她,脸上渐渐浮现出种哭笑不得神情,很快,他目光变得冰冷起来。
在那个男人出现之前,她已经捏着块三角形玻璃片目送三个女孩、两位老人先后离去。
每次她都用自认为十分迅猛姿势冲上去,然后在距离对方三米左右位置停下来,无比尴尬地看着他们或惊恐或莫名其妙地走掉。最后对自己软弱切齿痛恨。
抢劫,这个号称最没有技术含量活计,也不是那容易做。
可怕烧灼感再次从空荡荡胃扩散到全身,她很快就感到头昏眼花,不得不背靠在人行道旁棵树上喘息。而肚子里那个小生命似乎还觉得她不够痛苦,又不安分地躁动起来。
你,是不是也饿?
他把手伸进衣袋,再拿出来时候,手里多个黑色小小皮夹。
女人呼吸因喜悦而变得粗重起来,随即,她就感到再也无法呼吸。
那不是钱包,而是张警官证。
在那瞬间,女人突然想笑,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几个月之前,实在是个让人很开心笑话。
她真捂着眼睛笑起来。
天色点点黑下来,随着最后丝光亮被大地吞没,隧道里灯光亮起来。这恐怕是本市最荒凉条隧道,只能偶尔看见货车从中疾驰而过,行人却不见半个。
她渐渐感到绝望,而这绝望又在她身体里催生出丝勇气。她已经天两夜没有吃过任何东西,如果再不抢到钱话,她恐怕就再也坚持不下去。
活下去,定要活下去。
若有若无脚步声在隧道中响起,这声音在她听来就是馒头、面条或者其他吃东西。美妙无比。不管他是谁,这次定要下手。
她按按不停鼓胀肚皮,似乎在安慰那个饥饿小家伙,然后捏紧玻璃片,摇摇晃晃地迎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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