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火辉煌
城市已经完全消失在身后，道路两侧是看不到边际菜地和麦田。汽车仿佛
个提着灯笼游魂野鬼，在条没有终点路上飞速滑行。
忽然，前方出现
个小小亮点，随着那亮点越来越大，车速也渐渐慢下来。罗家海知道，那里就是目地。
看起来，这是那种在路边随处可见本地风味餐厅。从门前停放二三台车来看，似乎生意还不错。棒球帽锁好车门，示意罗家海跟他进去。推开门，里面却是空空荡荡，个客人都没有。只有个高大男子坐在吧台后看电视，见有人进来，他也站起来。
棒球帽显然跟他很熟，“人都到齐
？”
“到齐。J先生也刚到。”
碗里插满长长短短烟头，空气也污浊不堪。罗家海想打开窗户换换空气，可是又不敢，想想，起身去厨房开吸油烟机。
从客厅到厨房要经过进户门口，罗家海刚走几步，就听见门锁咔哒响声。罗家海吓跳，感到全身肌肉都僵硬。他直勾勾地看着房门被拉开，棒球帽走进来。
“嗬，这大烟？”棒球帽用手在鼻子下扇扇。他看见脸惊恐罗家海，似乎觉得很好笑，“没事儿，是
。吃饭？”
“吃……”惊魂未定罗家海讷讷地说。
“嘿嘿。”棒球帽笑起来，“这几天憋闷坏吧，哥们？”
棒球帽点点头，转身示意罗家海跟他上楼。
楼上灯光幽暗，并没有摆放桌椅，而是大片空地，铺着厚厚米色地毯，几个厚实软垫随意地扔在地毯上，中间张小方桌上，摆着套精致茶具。这里简洁高雅氛围和楼下油腻俗套大相径庭。
三个人正围坐在方桌前喝茶，听到有人上楼，都回过头来。
“这是Q小姐、Z先生。”棒球帽为他们逐介绍，Z先生是个30多岁男子，戴着眼镜，颇有些书卷气。而Q小姐是唯个坐在小凳子上人，衣着随意，看不出具体年龄。
“姜律师就不用介绍吧。不过在这里们都叫他J先生。”姜德先笑着挥挥手，示意罗家海坐下。此时，楼下灯熄灭，高大男子也几步跨上楼来，他把楼梯两侧木板横拉过来，完全挡住楼梯。这样，楼上成个完全封闭
“是啊。”
“走吧，带你出去走走。”
坐在飞驰汽车里，罗家海打开车窗，尽情享受着晚秋时节寒洌夜风。直到被吹疼脸，他才想起发问。
“们这是去哪里？”
“到你就知道。”棒球帽不时盯着倒车镜，显然不想多说，罗家海也不好继续再问，只能默不作声地看着汽车从市中心渐渐驶入城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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