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问题。”姜德先指指敷着纱布
脖子，“只是表皮裂伤，没伤到气管。”
两个人对坐着喷云吐雾，
时无话。负责记录警察起身关上
病房门。
“警卫为什
会突然离开？”方木问道。
“咳，还不是因为这个！”姜德先举举手里烟，表情懊恼，“辩护失败，心情郁闷。偏偏忘记带打火机，就委托那个警卫找田秃子借个打火机，谁知罗家海就动手。”
方木笑笑，“那罗家海是怎拿到钢笔？”
透露内情，而且是死刑立即执行判决？
个这样职业律师，怎会让个戴着手铐、即将面临死亡重刑事犯拿到可能威胁自己器具？
方木拿起姜德先上次给自己录音用那支录音笔，反复端详着。
事情没那简单。
当天下午，警方在距出事地点约三公里条小巷里找到姜德先。他和犯罪嫌疑人罗家海乘坐奥迪车撞在路边个花坛上。警方赶到现场时候，副驾驶位置车门大开，罗家海已不知去向，姜德先被弹开气囊挤在驾驶室里，已陷入昏迷。随后，警方将其紧急送入附近医院抢救，所幸并无大碍。
“是这样，”姜德先深吸口烟，“这小子说要给沈湘家人留几句话。
心想，上诉改判几率不大，就把钢笔递给他，还给他个记事本，让他写在上面。”
“当时罗家海跟你之间隔着张桌子，他是怎抓到你？”
“他说钢笔帽打不开，过去帮他拧开笔帽。”
方木盯着姜德先看几秒钟，“为什不用录音笔？”
“嗯？”姜德先怔，“没想到
方木和另名同事见到姜德先已经是第二天下午，他正半躺在病床上喝汤。看起来，他对方木来访并不意外。简单寒暄后，询问就直奔主题。
按照姜德先说法，事情经过是这样：姜德先从法院个熟人那里得到判决结果－－死刑立即执行。姜德先觉得应该跟罗家海通个气，也好商量下接下来怎办，就开车去看守所。罗家海得知判决结果后，开始显得很平静，谁知后来他趁警卫不在机会，劫持姜德先。接着全看守所人都目睹他被罗家海挟持上车，并逃离看守所。车行至某小巷中时，姜德先和罗家海在驾驶室里展开搏斗，车也失去控制，头撞在路边花坛上。随后，姜德先昏迷不醒，估计罗家海也趁此机会逃之夭夭。
姜德先讲完，病房里时陷入安静，只听到笔尖在询问笔录上沙沙声。方木抽出支烟，想想又塞回去。
“没事。这是单人病房。”姜德先忙说，“给也来根儿。”
“你能抽烟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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