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木放下遮住眼睛
手，循声望去。
孙普背靠着墙壁，面
铁门轰隆隆地打开，眼前再次
片黑暗。
拨亮手中打火机，方木发现自己似乎来到
地下室尽头。
面前是堵水泥墙，墙两侧各有扇铁门。与之前监房不同是，这两扇铁门并不是铁栅栏，而是两块实心铁板。两扇门中间地面也不是走廊里那样铁网，而是水泥浇筑而成，中间有块1平米见方可以拉开铁板。旁边地上扔着只塑料桶，里面还有少许泛红液体。
方木手有些颤抖。刚才汽油，就是从这里倒下去。
他定定神，举起打火机，朝右面铁门上照去。
方木大步向铁梯走去。
手扶在锈迹斑斑铁蹬上，方木向上看着那黑洞洞走廊。
上去，方木对自己说。
哪怕那里是地狱。
几秒钟后，方木又回到上层走廊里。
“啊——”
声振聋发聩呐喊从方木胸腔中喷涌而出。
眼前切也在这呐喊中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方木又回到水牢那冰冷地面上。
铁笼里烈火已经渐渐小下去，乔老师身体只剩下短短截，还在不屈不挠地燃烧着。
墙角里慢慢站起个人，那是已经不成人形孙梅。她张开露出骨头双臂，任凭丝丝缕缕衣服沾着血肉，冒着青烟，块块往下掉。
“不要再杀人……”
孙梅摇晃着，步步向方木走来。
“不要再杀人……”
为什
要带
回来？
不错，7。
方木走过去，在“7”下面站几秒钟，深吸口气，伸手拉开铁门。
眼前豁然片明亮，早已习惯黑暗方木不由得用手遮住眼睛。
“欢迎光临。”
个冷冰冰声音在对面响起。
水牢里还在燃烧火光让走廊不再那黑暗。方木没有犹豫，大步向走廊另端走去。
3号监房……5号监房……
走廊在5号监房那里到尽头。面前又是道铁门。
7号监房，在门那边？
方木握住门把手，用力拉开。
方木艰难地爬起来，默默地看着眼前燃烧铁笼。
再看你眼，老师。
方木已经没有泪，他也绝不会再流滴泪。
从衣袋里掏出军刀，方木甩下累赘外套，竟丝毫不感觉冷。
借着火光，方木看见不远处，他跌下来那个位置，冰冷铁梯默默伫立。
为什？
拥抱吧，个不知是谁声音说，孙梅也好，吴涵也好，只要够温暖。
即使那是死亡感觉。这些年，这些事，已经太累。
请允许放弃吧。
“听到？”那厉声呼喝，却分明是乔老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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