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，他开口问道
方木没有回答他，他知道邰伟作证
时候没有提钢笔事情。
邰伟见他不回答，也没有多问，沉默着发动
汽车。
开到校门口时候，邰伟似乎突然想起什
事情。
“哦，对。”他在身上摸索
阵子，“
把这个给你要回来。”
他把手伸过来，掌心里平躺着那把军刀。
在J市看守所里，方木踏踏实实地睡几天好觉。无梦。
在他要求下，邰伟给他安排个单人监房。每天吃食都从外面饭店送进来，方木能看到当天报纸，每天还有盒中华烟。
闲暇时候，方木就坐在铁床上，透过墙上小窗，静静地看着白云流转，日月更替。
偶尔会想起那些人，那些事。只是方木心情平静许多，似乎再难有什事在他心中掀起波澜。
原来杀人，也不过如此。
不管你是谁。想，做个断吧。
方木扣动扳机。
孙普额头上霎时出现个小洞，他头仿佛被猛击掌似向后仰去，几乎是同时，股红白相间东西从脑后喷涌而出。
他直挺挺地倒下去。
“叮”，只黄铜弹壳轻轻地落在地上。
方木没有马上去接，默默地看它几秒钟之后，伸手抓过来。
“走。”他低声说句，就跳下汽车。
走几步，邰伟在身后“哎”声。
这家伙怎老是这样。
方木转过身，看见邰伟正皱着眉头盯着他眼睛。
几天后，公安机关在孙普家里发现大量物证，证实孙普是系列杀人案凶手，并派专人去J大通报案件情况，孟凡哲冤情得以洗清。同时认定方木行为属于正当防卫，案件撤销。邰伟证词起关键作用。
方木唯遗憾，就是没能参加乔老师追悼会。
邰伟来接方木出看守所。
那是个大晴天。方木走出看守所大门时候，太阳刚好照在头顶。沐浴在正午阳光下，浑身麻酥酥很舒服，方木忍不住像其他人那样美美地抻个懒腰。
在车上，邰伟言不发地帮助方木清理个人物品，包括那支钢笔。方木把钢笔拿在手里反复端详好久，最后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。邰伟看着他，忽然问道：“你是故意那做对？”他指指那支钢笔，“那只是支普通钢笔。”
直到枪声回响在7号监房里慢慢消失，邰伟大张嘴依旧没有合上。
方木缓缓放下枪，感觉全身力气仿佛都被抽走样。他看看仍在地上抽搐孙普，转身打开手铐，扶住全身僵直邰伟。
他尽量躲开邰伟疑惑、惊惧眼神，轻声说：
“走吧，们离开这儿。”
尾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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