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反反复复地念叨着，看起来毫无信心。
方木默默地看着他，
时间也不知道说什
才好。
孟凡哲突然站直身子，勉强冲着方木笑笑：“
……回去
，你，”他垂下眼睛，“替保密好？”
“好
。不过，还是建议你去看看医生。”
“呃，好，如果觉得需要话，会去，再见。”说完，他就脚步虚浮走出卫生间，摇晃着向寝室走去。
别让别人看见……快！”他原地转着，似乎在疯狂地思考应该把这些东西扔在哪里。
方木被他搅得心烦意乱，时间也没主意，只好拎着门口用来倒剩饭大塑料桶走过去，示意他扔在这里。
孟凡哲用力把汤姆尸骸按进桶内泔水里，又飞快跑进里间厕所，拿出只纸篓，把里面用过手纸统统倒进桶里。接着又跑到水池边，拧开水龙头，哗哗冲洗着水池里血迹。把所有水龙头都拧开，他还嫌慢，用手不住地在水池里擦着。
当最后根猫毛旋转着消失在下水道里，孟凡哲又从门后拿出拖把，用力蹭着地上血迹。
方木手足无措看着孟凡哲飞快清理着卫生间，感觉脑子里乱极。
卫生间里下子恢复安静，只能听见水管里汩汩流水声和日光灯镇流器鸣叫。方木站在原地，好阵子没有动。他看看干干净净水池，又看看那只大塑料桶，突然感到今晚孟凡哲是那样陌生。
比第次见到他还要感觉陌生。
好不容易等他停下手，疲惫不堪靠在墙上喘着粗气，方木小心地问他：
“到底怎回事，你能跟说说？”
孟凡哲无力摇摇头：“不知道。但是，最近很不对劲。常常忘记自己做过些什，寝室里很多东西都不知道是什时候拿回来。”
方木想想，“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？”
孟凡哲连连摇头：“不用不用不用。”他仿佛自言自语般说：“会好起来，嗯，定会好起来。不要指望任何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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