专案组正式进驻校园已经个多星期。教学楼里、食堂里、宿舍楼里、图书馆里,到处都能看见或穿制服,或穿便装警察。这让每个自由散漫惯大学生都感到很不自在,反感情绪慢慢滋生。几乎每天,都会有学生与警察发生纠葛事情上报到校保卫处。分管学生工作和后勤两位副校长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,心中边祈祷着千万别再死人,边希望警察快点抓住凶手。
相对于其他学生抵触和漠不关心,方木是这个学校里最关心调查进展人。按照邰伟主张,暂时不对外公布案件与方木联系,所有以方木为背景调查都是秘密进行。这也让方木能够不受打扰地继续对“6”线索进行追查,当然,除非迫不得已,邰伟几乎每天都跟在方木身边,以防不测。
又是个忙碌下午。方木正在资料室里,对着面前本厚书全神贯注,邰伟趴在旁边桌子上呼呼大睡,丝涎水忽长忽短地挂在嘴角。
资料室里有不少人,快期末,大家都忙着写论文,来查找资料人络绎不绝。邰伟不雅睡姿让不少人纷纷侧目,管理员孙老师更是不时担忧地看着邰伟枕在脸下簇新《西方犯罪200年(1800-1993)》。
方木疲惫地揉着太阳穴,将手中书翻到下页,在阅读其中段时候,呼吸猛然急促起来。
到窗前,透过已经结霜玻璃,能隐隐看见楼下亮着路灯和不时走过、大声谈笑着学生们。
“死。”方木轻声说,“其实,老天已经很照顾。”
个在床边,个在窗下,两个人在313寝室里继续沉默着。方木看着窗外,邰伟看着方木。
窗外透进来模糊灯光给方木侧影镀上层薄薄金边。看许久,邰伟站起身来和方木并排站在窗前。
“如果你没猜错话,还有两个。”邰伟看着夜色中仍然喧闹校园,慢慢地说。
他目不转睛地快速阅读两遍,脸色
良久,方木仿佛自言自语般轻声说:
“还有两个。”
天气越来越凉。女孩子们也不得不放弃尽显曼妙身姿时尚衣装,衣着厚重起来。校园里缺少延绵夏色彩斑斓,不动声色中,多份苍凉和落寞。
每时每刻,都会有大片落叶随着阵紧似阵秋风徐徐飘落,踏上去,仿佛还有不甘心轻轻“喀嚓”声。昨天薄薄地下场小雪。满地泥泞加之慢慢腐烂秋叶,仿佛在夜之间,曾经生机勃勃校园,竟透出丝死亡气息。
真正让人们心头沉重,并不是这让人倍感悲凉秋景,而是时时在校园里匆匆而过,面色凝重警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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