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,又做恶梦
有个人站在紧闭寝室门前。
方木想伸手到枕头底下去摸军刀,可是全身仿佛被冻住样,丝毫动弹不得。他想张口叫醒杜宇,声音却憋在嗓子里,怎也喊不出声。
冷汗开始流下来,方木边拼命挣扎,边死死盯着门口人。
那个人仿佛没有注意到方木已经醒来,他背对着方木,手在寝室门上慢慢比划着。随着他手动作,划过地方都燃烧起来。
不要。方木感到自己颤抖起来。鼻子里是焦糊味道。
“画是什?”
“好像是个五角星,”杜宇皱皱眉头,“他妈,谁这无聊。”
“五角星?”方木向走廊两边看看,周围几个宿舍门上都干干净净。
“还没擦下去?”刘建军从斜对门探出头来。
“快。”杜宇使劲蹭着,门上痕迹终于消失。
曲伟强长叹声说:“巴西队肯定事先研究卡恩技术特点,他最怕这种低平球。”
全场比赛结束,巴西夺冠,满场纸屑飞舞,里瓦尔多披着巴西国旗绕场飞奔。
球赛结束,大学生们或振臂高呼或垂头丧气地纷纷结账走人。曲伟强大声喊着:“老板,再给拿四瓶啤酒。要带走。”旁边直陪着他看球小巧女孩小声阻止他:“别喝,今天都喝那多。”
“你管?”曲伟强瞪起眼睛,“这球看得这郁闷,喝点酒还不行?”
小巧女孩嘟起嘴巴,不作声。
门上,个燃烧五角星。
那个人慢慢转过身来,借着火光,方木看到吴涵面目全非脸。
不——
眼前突然是刺眼白光。耳边响起杜宇声音:“方木,方木,你怎?”
方木终于睁开眼睛,朦胧中,看见杜宇惊恐万状脸。
“靠,真够糁人,有点像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。”刘建军作个鬼脸。
方木笑,“那会就把全楼门上都画个五角星。”
夜里,方木突然醒。
寝室里有什东西在簌簌作响。方木努力睁开眼睛,借着窗外月光在这间不足十平米寝室里点点扫视着。
猛然,方木屏住呼吸。
方木倒不怎关心球赛结果,只是啤酒喝太多,膀胱涨得难受,急匆匆回到宿舍,先去厕所好好爽下。
方木身轻松回到寝室,却看见杜宇站在门口,正拿着块抹布在门上使劲蹭着。
“怎?”方木边甩着手上水珠边问,“你在擦什?”
“不知道是谁画,”杜宇指指门,“可能是有人恶作剧吧。”
方木抬眼望去,门上还留有几道没有擦去痕迹,大概是用大号签字笔画上去,横七竖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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