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爬到床上，手里湿湿
，刚才攥听筒攥得太紧
吧。
黑暗中，方木静听着自己心跳从急促逐渐恢复平静，他回味着刚才和陈希对话，嘴里慢慢涌出
股香甜。
他渐渐睡着。睡梦中，他紧握双拳，嘴中喃喃自语。
会保护你。
“好。”
“那，先挂。”
“好。”方木握着听筒。陈希沉默几秒钟，笑起来，“你怎
不挂电话啊？”
“等着你呢。”
“你先挂。”
声音很轻，带着丝颤抖，“如果下个是，你会难过？”
“别胡说。”方木急忙说，“不会，定不会。”
“是说如果。你会难过？”
方木沉默会，“会。”他紧忙加上句，“会，会……”他变得结巴起来，“会保护你。”
陈希小声笑起来，“知道，”她愉快地说，“知道。”
“你先挂。”
“不，就要你先挂！”（她应该大睁着眼睛，嘟起好看嘴巴吧）
“好，先挂。”
方木放下听筒，过几秒钟，又仿佛不甘心似拿起来，里面除嘟嘟声什也没有。
白痴。方木在心里暗笑自己。
“你别胡思乱想。”
“呵呵，放心吧，可没那容易就被干掉。”大大咧咧样子。
“快睡吧，要不你们宿舍同学该有意见。”
“好，”方木说，他想想，“在你姑妈家呆几天？”
“两天，周日晚上就回来，学校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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