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了。可是邢至森上车后不怎么说话,眼看着窗外沉思了一路,车开校门口的时候,邢至森突然问:“上次那个案子查得怎么样了?那个叫周……”丁树成边打开车门边说:“周军。还是没什么头绪。怎么?”丁树成又缩回车里,“你觉得这两件案子有关系?”邢至森不置可否的“唔”了一声,丁树成说:“这个我不是没想过,不过死者一个是男的,一个是女的,一个是本科生,一个是研究生,一个是摔死,一个是被勒死,而且两个人的社会关系几乎没有交叉点,我分析了一下,至少现在看不出这两件案子有什么关联。”邢至森沉吟了一下,说:“先查这个吧,周军的案子也别放松。”丁树成答应了一声,问:“你不下车?一起去吧。”邢至森摆摆手说:“我不去了,我还有事,这个案子你多费点心,等我那个案子差不多了就过来帮你。”丁树成点点头,下车进了校园。
车子重新启动,邢至森点燃一根烟,坐在后座上想事情。其实他和丁树成的想法差不多,都觉得师大的这两件案子从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联系,但是邢至森心里总是不自觉地把这两件案子放在一起比较,尽管这两起人命案子没有任何相似之处,可邢至森却始终隐隐觉得它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,只不过这种感觉是相当模糊的,缺乏依据的,所以邢至森决定还是不要轻易发表意见,等等再看。
邢至森不知道,有这种感觉的,不止他一个人。
方木和祝老四给刘伟丽招魂的事情,很快在法学院传开了。有的人很佩服他们的胆量和勇气,有的感动于祝老四的执著,不过大多人还是对这两个20世纪的大学生抱着讥笑的态度。方木被大家嘲笑了几天后,也开始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荒唐了,好几天没和祝老四说话。(这厮倒是赢得了个痴情汉子的形象,赚了许多女生赞许的目光)
缩头缩脑的过了几天后,方木发现尽管自己不愿意回想起那天的事,不过头脑中其实一直在回放当天的场景,一遍一遍的,好像一部侦破电影中那些暗藏玄机的镜头,在这些让人感到难堪的回忆中,一个镜头在方木的头脑中盘恒了很久,就是站在复印室门口的那两个模糊的人影。
方木记得,当他在黑暗中分辨出那是一男一女的时候,他的头脑中闪现的第一个念头是:周军也在。
我为什么会这么想?
方木很难解释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,他宁愿相信那是自己在极度惊恐的状况下的胡思乱想。可是他很快发现,不管他如何痛骂自己的幼稚与荒唐,这个念头就像一个挥之不去的幽灵,始终在头脑中萦绕,不时小声地提醒方木,迫使他在不知不觉中重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