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:“没错,开始是。那阵严重的失眠,我觉得真的快成三楼楼长了。不过,某次觉得即将崩溃的时候,还是找到了解决的办法。”
她:“找到宣泄口了?自残还是什么?”
我:“去,没那么疯狂,很简单,四个字:一了百了。”
她狐疑地看着我:“我怎么觉得这更疯狂啊?你不要吓唬我。”
我:“我还是直接说明白吧。死,就能解决那些问题,但是跟你想的不一样。”
,其实思维部分是来自分析者的,这个叫发言人好了;还有个女的,负责观察,很细致,是个出色的观察者,可能有些地方很脆弱,或者说软弱;还有一个不好说,不是人类吧,或者比较原始。”
她极力忍着笑:“藏了个流氓禽兽?”
我:“你现在面对的才是流氓禽兽。”
她笑的前仰后合:“不闹了……我觉得你情况很好。你接触了那些患者后,心理上没有压力吗?”
我:“怎么可能没有,而且很多是自己带来的压力。”
她:“你怎么刚才好好的现在不正常了?”
我:“你没明白,死这个概念太复杂了,我用了其中一种而已。也算是自我暗示,每天睡前,我都会告诉自己:我即将死了,但是明天会重新出生的。”
她:“明白了,真的可以那样吗?”
我:“不知道对别人是不是管用,但我很接受自己的这种暗示。每天早上,我都是新生,一切都是过去式了。虽然会有记忆,但那种状态只是一种时间旅行的状态,重点在于:旅行。就像出去旅游,心里明白总要回家的,这样,思维上的死结很快就打开了,就是说跳出来了,抽离了。每当面对一个新患者的时候,我总是尽可能的全身心去接受,全身心的融入,尽可能谦卑,尽可能地让对方放大自己的空间,我可以背负着全部。但是当晚,结束了,我卸下了全部。情感方面卸下了,而那些观点和知识作为资料收起来,就像人体内的淋巴系统一
她:“自己带来的压力?”
我:“不要重复我最后一个词,这个花招是你教我的。”
她:“不好意思,习惯了。”
我:“我发现我接触得越多,疑惑就越多。因为他们说得太有道理,但是这跟我要的……虽然很接近的感觉,但总觉得还不是那个点……这么说吧,如果说有个临界点的话,每次都是即将到达的时候又没了,就到这里了。我猜可能不是我自己领悟的,所以没办法吃透……哎,这让我想起那句佛曰了:不可说,不可说。”
她:“我也想起这句来了,不过……原来你的质疑成了一种保护……可这样的话压力更大,你的世界观虽然没被扭曲或者影响,但是你的焦虑还是没解决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