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信息,我无所谓,预见就预见了,不关我的事。但是那些信息在出现的时候,我凭直觉知道那些很重要,虽然我可以无视,但是它们毕竟出现了,我就想捕捉到一些,却又没可能,但总是会出现。如果你是我,你难道不会去在意那些吗?你难道没有捕捉未来信息的想法吗?可最终你发现自己根本来不及看清那些,你会不会发疯?”
我很严肃地看着他,同时也在很严肃地想这个问题。
他:“人从古至今都在用各种各样的方式企图预知未来,占卜、星相、面相、手相,甚至通过杯底的咖啡渍痕迹。但是没有一种明确的方法,没有一种可靠的手段。而我突然有了这样的信息在眼前,但是太快,太多,超出了我的收集能力,我只能疯狂了,对于我在疯人院,我接受,但是我没一点办法。也许那个信息状态就不该让我得到,让一个聪明人拿去吧,放在我身上,不是浪费,而是折磨。”
我在他眼里看到的是无奈、焦虑、疲惫。
那天下午我把录音给我的朋友——也是这位患者的主治医生听了。看着他做备份的时候,我问他对这些怎么看,是否应该相信,他说他信。
我问他如果作为一个医生都去相信这种事情,那我该怎么看待这个问题。我的朋友想了想,说我应该自己判断。
未来是个不定数,如果再套上非线性动力学的话,会牵扯的更多,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:依旧没有头绪。我甚至还想过,如果是我,能不能捕捉到流过眼前的那些信息?老实说,我这人胆子不算小,但是让我选择的话,我最多也就是选择在电话响起的半分钟前醒来。更多的我也没办法承受了。
这时候我突然觉得,也许当个先知,可能真的像他说的那样,只是让人备受折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