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飞笑笑,只说:“今天放假。”他不想让父母知道自己之前已经两天两夜没睡过,更不想说出服用安眠药事,这些只会让老人平添忧虑。
早饭不用吃,直接吃午饭。罗飞感觉自己精神清爽许多,在吃饭时候便打开手机。没有任何信息,也没有任何来电记录。
鲁局长说过,在这二十四小时之内,他不会让任何人打扰罗飞。他说到就定会做到,也定可以做到。
但罗飞自己反而有些不适应。吃完饭家里人块闲聊,他三番四次地拿起手机查看。那只是种下意识动作,因
均已退休。老两口居住那套两居室还是多年前教育局分配给老爷子福利房,虽然陈旧些,但老城区生活便利,老人便不愿离开。罗飞平时工作繁忙,很少有时间和家人相聚,但只要他打个电话,那个家随时接纳他到来。
罗飞到达父母家时候,母亲已经准备好几个小菜,父亲拿出瓶酒征求他意见:“要不要喝点?”
“喝点吧。”罗飞觉得酒精或许能帮助自己更好地放松下来。
于是父子俩便难得小酌。酒足饭饱之后,两位老人看出罗飞精神状态不佳,便劝他早点休息。
罗飞上大学之前就住在这套居室小房间里。现在小房间早已被改造成书房,而罗飞单人床仍然保留。对于个没有成家男人来说,不管他年纪多大,在父母眼中他仍然是个孩子,家庭里始终要为他保留个位置。
进房间,躺在那张无比熟悉小床上,罗飞心情略略平静些。他开始享受种特殊安全感,即便是戒备森严公安局也无法相比。
但他还是难以入睡,因为他不敢放弃对自思维掌控。每当睡意来袭,他意识刚刚开始模糊时,某种危机感就会紧攫住他心灵,让他蓦然警醒,睡意全消。
最终罗飞只好拿出那盒安眠药:劳拉西泮。说明书上说睡前服用2~4mg,每片药是1mg。为迅速见效,罗飞按最大剂量次服用四片。
药效果然很快,片刻之后,睡意便汹涌而来。虽然有个声音始终在罗飞潜意识世界中大喊着:“不能睡,危险,危险!”但他精神力量终究无法抵抗药物化学作用。慢慢地,他思维如风筝般越飘越远,拴着风筝那根细线也绷到极限。当最后阵睡意袭来时候,似乎只是轻轻地吹口气,细线便应声而断。于是那个风筝便彻底地失控而去,瞬间消失在浩瀚天际中。
这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,罗飞看看手表,已经快到上午十点。他起身走出小房间,正在客厅里看电视老爷子抬头问道:“怎睡这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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