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飞猜测着问道:“怎?你那次没给他结账?”
“这账没法结啊。”林瑞麟做出无辜表情,“第,自己没赚到钱;第二,们约定是要把狗拉到沛县,结果还没出城就被拦住,他又没把活干完,怎
罗飞知道什叫“兔子嘴”。那是种先天性面部畸形,患者上嘴唇从唇沟处裂开,就像兔子样成三瓣嘴。这种畸形在龙州民间又俗称“豁嘴子”。
罗飞并不觉得这事有什好笑,他不满地瞪林瑞麟眼:“因为这个,你们就管人叫‘老兔’?”
林瑞麟也感觉自己神态不太妥当,他讪讪地捏下鼻子,收敛住情绪说:“也不完全是这个原因。叫他‘老兔’,还和他性格有关。”
“哦?”罗飞追问,“他是什性格?”
“特别老实,或者说是窝囊吧。就像兔子样,”林瑞麟翻着眼皮想想,更进步道,“甚至连兔子都不如。兔子急还咬人呢。涂连生那可是真正三棍子也打不出个闷屁来!”
来饭菜?
林瑞麟如小孩般把筷子往桌上扔,赌着气嘟囔着:“为什不行?”
“为你安全。”罗飞也不多说,但短短几个字分量十足,彻底断绝对方念头。
林瑞麟长叹声,充满惆怅。然后他重新捡起筷子,夹点韭菜送进嘴里,无比艰难地咀嚼起来。
小插曲过后罗飞开始说正事。他瞥林瑞麟眼:“半年前帮你运狗那个卡车司机,你和他熟悉吗?”
听这番描述,罗飞已在心中勾勒出个形象。这应该是个来自社会底层可怜人,身份卑微,性格懦弱。脸部残疾更是让他尝遍世态炎凉,而他早已逆来顺受,只畏缩在自己世界里,丝毫不敢反抗。
“你给他打个电话吧,”罗飞向林瑞麟说道,“有事情要问他。”
林瑞麟却尴尬地咧着嘴说:“打电话恐怕他不会接。”
“为什?你和他不是挺熟吗?”
林瑞麟说:“以前是挺熟,但自从上次拦车事情过后,他就不愿和联系。”
“你说老兔?”林瑞麟立刻反应道,“熟悉啊,以前往沛县拉狗都是找他。”
“老兔?”罗飞和小刘对视眼,都觉得这是个挺怪异称呼。
“这是他外号,他原名叫涂连生。但是认识他人都叫他‘老兔’。”提到这个话茬,林瑞麟情不自禁地咧嘴笑开。那是种自信而又欢快笑容,就像是人们看到马戏团里小丑。
罗飞看出对方笑容里似乎有点内容,便多问句:“有什说法吗?”
林瑞麟抬手在自己上唇沟里比画下,挤着眼睛说:“他是个兔子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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