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亚星知道对方所想,他微微笑,又道:“每天他们放风时候,就这样站在窗口。看着他们,观察他们每个人。能想象他们过去,也能预测他们未来,而这点你是绝对做不到。”
罗飞确实做不到。虽然他也有观察人群习惯,但他观察只是根据对象既有特征进行推理分析,有时或许能揣摩到对方过往,但要说预测未来,那就近乎占卜。唯物世界里谁能有这个本领?
又听白亚星继续说道:“并不是比你厉害,只是们经历不同。你是警校高材生,科班出身,少年得志。毕业时虽然被贬到派出所,但起点还是比般警察高很多。你进去就是科长吧?两年后升副所,再三年升正所,随后又升调龙州任刑警队长。”
罗飞
星边说边起身下床,他踱步来到号房气窗前,凝目向窗外眺望。形色各异在押人员在院子里活动着,总数大约有百十号人。
“因为你并不解他们。”白亚星冲窗外努努嘴,然后他又转头强调般问道,“你解他们吗?”
罗飞“哧”地冷笑声,觉得对方狂妄实在有点过头:“这里面至少有半是经手送进来,会不解他们?”说话间他也走到窗前,目光随意扫,便发现好些熟悉身影。
“东边那个瘦黑瘦黑男人叫李成朋,是个强*犯,上个月亲手抓;站在他前面老头今年六十五,是个惯偷,算上这次应该是‘四进宫’;左边靠着大树发呆小伙子叫吴云,fd进来,判下来刑期至少在十年以上;还有西边墙角蹲着那个——”说到这个人时候,罗飞特意瞥白亚星眼,“他叫朱健,上周犯下故意伤害,这家伙你应该认识吧?”
朱健正是在“君临天下”会所持刀伤人男子,罗飞相信他在犯案前曾受到催眠蛊惑。而策划这事幕后黑手十有八九就是白亚星。
白亚星却不接这个话茬,他仍沉浸在自己思绪中。即便罗飞对这帮在押人员如数家珍,但他还是摇着头,并不满意。
“你只是解案情,但你不解这些人。”在说到最后“人”这个字时候,他格外加重语气。
要到怎样程度才算解个人?若要说心灵相知程度,罗飞自然是达不到。他觉得对方这纠缠颇有点吹毛求疵意思,便转守为攻地反问对方:“难道你解这些‘人’?”
白亚星居然大言不惭地点点头,说:“当然解。”
罗飞撇撇嘴,全然不信。虽然白亚星有能力探寻催眠对象精神世界,但他这周都被禁闭在这间号房里,他和院子里人根本没有任何接触,又何谈“解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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