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飞和凌明鼎交换个眼神。凌明鼎也摇摇头,神色颇为困惑,不过他很快便沉住气,凝神向朱健走近两步。他蹲下身体,注视着对方眼睛,细细观察。
眼睛是心灵窗户,凌明鼎希望能从中看出些端倪。“真是奇怪。”片刻后他转过头来喃喃地说句。
罗飞立刻追问:“怎?”
“他眼神点都不乱,他神志应该是清醒。”
神志清醒?清醒人怎会有这样诡异表情?清醒人怎会像躲避瘟疫样躲避阳光?带着这样疑问,罗飞也向前走两步,然后他弯腰唤声对方名字:“朱健?”
风真算不上大。个在监人员以这种理由违抗命令,这确实有点故意找事意思。但罗飞忽又心地动,他想起调查报告里个细节。在骚乱发生之前,朱健也曾嫌弃门口铺位窜风。难道白亚星在催眠时把“风”当作某种心理暗示?
碍于薛所长在场,罗飞暂时无法和凌明鼎讨论,他只能把这个困惑先藏在心里。
又走三两分钟,薛所长带着众人来到楼道处偏僻拐角。
“这里就是禁闭室。”他指指面前扇铁门,然后又对不远处守卫说道,“把门打开。”
守卫掏出钥匙,插进锁眼里快速转圈。门后传来阵窸窸窣窣响动,看来屋中人已经产生警觉。
朱健眼球转动下,和罗飞视线顺利地相接,随即他又嚅动着嘴唇,看来想说些什。但他声音嘶哑,难以成语,就像是咽喉部被人勒住似。
罗飞注意到朱健嘴唇已经干裂蜕皮,他心中动,便问声:“你是不是很渴?”
朱健点点头。他既能听懂罗飞话语,也能表达自己意愿,看来他神志确清醒。
罗飞冲身后薛所长做
铁门被推开,光线贴着门边射进来,照亮这个阴暗密闭世界。却见个人影瑟缩在对面墙角阴影里,似乎在躲避片切进屋内锋利刀刃。
当铁门停住时候,那人也在最角落阴影中抬起头。罗飞认得那正是被自己亲手拘捕朱健,同时他又忍不住深深蹙起眉头。
不光是罗飞,在场所有人此刻都有既惊诧又骇然感觉,而这感觉都源自于朱健脸上表情。他像是被人攥住脸部神经,肌肉全都诡异地纠结在起,眼眉耷拉着,嘴角却又夸张地向上挑起,似笑非笑,似哭非哭,这副尊荣或许只能用“鬼魅”二字才可形容。
罗飞转过头来看看薛所长:“这是怎回事?”
“也不知道啊,昨天还没有这样。”薛所长苦恼地摇摇头,然后他又催促道,“你们不是来做心理疏导吗?赶紧做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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