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。”罗飞自己摆摆手,暂时放弃,“们还是站在白亚星角度上,想想他接下来能做些什。”
顺着这个思路想,凌明鼎便问罗飞:“罗队长,按照正常程序,你们会怎处理白亚星?”
“现在还处于刑事拘留阶段。接下来们会把相关材料送到检察院,申请对白亚星实施逮捕,检察院应该在七个工作日之内给予答复。”
“按你刚才说法,批准逮捕可能性应该很大吧?”
罗飞点头道:“就算批不下来,最坏也是补充侦查。放人或者取保候审之类是绝不可能。”
等,这些都是警方在调查过程中得到线索,般人根本无从知晓。而白亚星却能把这些细节说得清清楚楚,足以证明他就是这起案件操作者。章明坠楼案子也类似,从章明行踪到楼下有人吹哨这个细节,都可以证明白亚星口供真实有效。许丽那起案子中,最有力间接证据就是那个电话号码,如果白亚星不是凶手,他怎能将涉案手机号码口报出?还有那个‘静心’咖啡馆,记得这家咖啡馆就在许丽所住小区附近,这便证明白亚星确到过案发地点。只可惜时隔太久,已经不可能调出当时白亚星和许丽会面监控录像,否则这个证据会更有价值。但即便如此,也足够。”
凌明鼎能掂量出罗飞最后那四个字分量。“也足够”,也就是说以警方目前掌握证据和口供,白亚星已难逃法律制裁。凌明鼎先是喜,可这份欣喜随即便被更深忧虑吹得无影无踪,他紧锁着眉头,喃喃如同自语:“这些都是白亚星主动说出来,他到底想干什?”
这也是困扰在罗飞等人心头疑问。屋中人全都沉默着,谁也找不到合理解释。
良久之后,却听凌明鼎揣摩着说道:“难道他还留着后手?”
“应该是有后手。”罗飞继续凝思会儿,又道,“其实对于下午讯问,总觉得有什地方不对劲,似乎出什差错。”
凌明鼎“嗯”
“差错?”凌明鼎有些不解,“你刚刚不是还说,白亚星口供和警方调查完美吻合吗?”
“内容上确吻合,但他说话总让有种别扭感觉。”
“怎个别扭法?”凌明鼎转头看看小刘,“你有这种感觉吗?”
小刘茫然眨眨眼睛:“没有啊,觉得挺正常嘛。”
其实具体怎个别扭法,罗飞也说不上来。他只觉得心里咯咯噔噔不太顺畅。也许是自己警惕性过高,所以对白亚星供词抱有某种先天成见?又或者是某种直觉?可直觉就是这样,你或许能感觉到,但常常又无法描述,更讲不出其中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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