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怎这呆滞啊?
她琢磨着这个奇怪问题,居然琢磨很久很久,没有答案。
电话铃响,她打个寒战,懒洋洋地接起,是在上海工作男朋友打来,问她吃饭没有,她才觉得有点饿。男朋友说过几天要回来看她,她有搭无搭地应付几句就放下电话,往地上小食盆里倒点伟嘉猫粮,让贝贝吃。自己到厨房洗根黄瓜,个番茄,坐在椅子上吭哧吭哧地啃着。
吃完,她忽然觉得房间里有些乱。这段日子天天跟着专案组奔波,晚上回家又要写稿子,实在没有时间打理家务。要是男朋友来看到房间里这个样子,说不定会生气。她叹口气,稍微收拾下杂物,到洗手间涮墩布,开始擦地。贝贝就蜷在写字台旁边看她干活,墩布擦到身边也不肯动弹,用舌头舔舔自己前腿上毛。“懒虫!”郭小芬懒得理它。
擦
时候,每次对案件提出自己看法,同事们都嘲笑,打击热情,说自作聪明,你知道,那个时候想起是谁?是你!”
呼延云震惊地看着她。
“想起是你!想起就是你!这个时代,想找行尸走肉,哈,遍地都是!可是真正推理者,能有几个?”郭小芬激动地说,“永远都不会忘记,大学时看到报纸上采访你,记者问你为什那热爱推理,你话让每次想起来就……就感觉心跳——‘假如每个生命都是个世界,那,个推理就能拯救个世界!’你说得多好啊!推理是为拯救生命,推理就是们生命!为这个,们推理者付出切都在所不惜,管别人怎说,怎看!你孤独,你以为自己是被遗弃,其实是因为你走在最前面。这简单推理,你都不会吗?”
呼延云目瞪口呆。
“你太让失望,太让失望。”郭小芬悲伤而轻蔑地说,“在这起案件中,你几乎毫无作为,你辜负香茗、蕾蓉,还有期望,你回家接着喝你酒去吧!”
说完,她大步走远,不再回头。
直到那美丽背影,消失在茫茫暝色之中,呼延云还是傻傻地站着,动不动。
回到家里,郭小芬把手提包往写字台上扔,就坐在床上生闷气。
贝贝小心翼翼地爬到她膝盖上,被她把胡噜到地上。
她看着窗外,发呆。远处写字楼从明晃晃银色,渐渐变成青色,像被剥层皮似。最后在暮色中,终于只剩下个模模糊糊轮廓。楼顶霓虹灯又亮起来,投射在窗户上,使窗户变成面镜子,照射出她那秀美面庞,面庞虚像与霓虹灯光芒交叠在起,她仿佛是透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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