湿润了的视线变得模糊……
一只手,突然抚在了她的肩膀上,是你的手吗?
突然,音乐戛然而止,一个段落的发泄告终,舞池里爆发出一阵巨大的嗥叫声,像撕碎了什么似的。
她猛地惊醒,抬起头,那只手,是娟子的。
娟子望着她,另一只拿着酒杯的手,指头在杯沿上叩击了三下,然后转身离开。
“拉拉?”一个小姐弯下腰,一条鲜美的大腿跪在思缈独倚的沙发上,微微绽开的贝齿充满了诱惑。
刘思缈提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,轻轻摆了两摆,小姐娇嗔了一声,走掉了。
光,错乱的光,像一条条狂,bao的蛇,在每个人的身上流窜。
酒,肥嫩的酒,像一段段处女的舌,舔舐着最隐秘的所在。
光与酒缠绵交糅,正如性爱前温柔而火热的手和唇,让人迷离。
证万无一失。”
两个人把行动的具体细节又一一商议妥当,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,呼延云已经从沙发上坐起,呆呆地看着他们。
“你醒了?”林香茗问。
“晚上,我和思缈一起去天堂夜总会。”呼延云说。
林香茗说:“你上次在夜总会救娟子,他们一定认识你,你还是不要去的好。”
糟糕!按照事前的约定,为了保证娟子的安全,只要她在自己面前走过,手拿酒杯,指头在杯沿上敲击三下,就表示守在监控室外面的保安暂时不在,可以行动。刚才自己想事情想出神了,没有注意到娟子,她一定是着急了,才冒险和自己直接接触。
刘思缈站起身,绕过那些像苍
你的手,为什么欲抚又止?
在美国留学的时候,我是那么爱你,我拒绝了无数人的追求,我只痴痴地恋着你一个人,可是你……
你知道那些深夜里,我曾经怎样地饮泣。
爱是水,极度的压抑,让我变成了冰。
我。
呼延云摇摇头:“我不进去,在外面等着,等思缈办完事情撤队后,我有几句要紧的话,要和娟子说。”
把一杯鲜血一样的酒慢慢地灌进喉咙,我的舌头,会不会被染成红色?
穿着黑色西服,粉色的衬衫领子竖起,掩着一截雪白的脖颈,嘴里叼着的那根Davidoff,一闪一闪地交替着明暗,唇上一抹浅浅的胡子,掩盖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……思缈独自一人,斜靠在天堂夜总会的卡座上,这副打扮,分明是一个想要在午夜寻欢的“T”(女同性恋中的男方角色)。
从这里望下去,DISCO舞池里的人们上演着夜夜无休的群魔乱舞,抚摩、喘息、呻吟、痉挛,肉体与肉体的激烈碰撞,犹如一群接受集体电刑的死囚在做疯狂的最后挣扎,连脸上的表情,都是相仿的——
高潮到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