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意思是说,我的拳头还不够硬?”
潘大海吓得一边摇头,一边往后退,腰弯得跟虾米似的。林香茗笑着摇了摇头,和刘思缈、马笑中、呼延云一起上楼去了。
郭小芬却原地未动。
“潘大海,我问你一个问题,就一个。”她说。
“啊?”潘大海一脸懵懂地望着她。
朋友们都在等她,她便把刚才和娟子的对话跟车上的人讲了。
呼延云脑袋靠在窗户上,呼呼地睡着了。
“看来徐诚和他的手下,与芬妮的被杀,有着不可脱的干系。杀人动机就是芬妮被徐诚冷落了,扬言要泄露他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。”
林香茗皱着眉头说,“关键问题在于,指控他们的证据在哪里。”
大家都沉默了。徐诚是房地产的大鳄,在财政两界的影响力不可小觑。打蛇打不到七寸会被反咬一口,徐诚可是一条巨蟒,不要说林香茗,就是市局局长许瑞龙、市政法委副书记李三多,想要动他也要顾忌三分。虽说警察这个工作就是得罪人的,但是单靠一股血勇,动辄挑战权贵,那么任谁的警服穿不过三天就得给扒下来。
郭小芬慢慢地说:“你当保安,肯定学了些搏击术,谁是你们的搏击教练?”
潘大海说:“王军啊,他当过特种兵,既给我们徐总当司机,还是他的保镖。”
“这就对了……”郭小芬自言自语道,正要向楼上走,突然接到总编办公室的电话,让她马上回报社参加年中总结会。这一阵子,她天天跟专案组混在一起,已经多次旷会,想想自己终究在《法制时报》工作,案子破了还要回去,不好太肆无忌惮,所以给林香茗发短信告了个假,就匆匆往报社赶去。
行为科学小组的办公室里,呼延云和马笑中靠在沙发上呼呼大睡。刘思缈坐在电脑前,
回到局里,刚一进办公楼,郭小芬眼尖,见一个看上去眼熟的人,鬼鬼祟祟地贴着墙根正在往外面溜,立刻喊了他一声,那人站住了,哭一样地笑着。
“是你?”郭小芬认出来了,正是夜探莱特小镇时,带着一群人向他们发起攻击的那个保安头子潘大海。
“是,我是来销号来的。”潘大海说。按照规矩,刑事拘留后,如果因为特殊原因中断拘留,提前释放,本人必须在一周内到拘留地报到,俗话叫“销号”。当初,潘大海还没有被送到拘留所,就因为高秘书的干预,和王军一起被释放了,因此市局就成了他的“拘留地”,只好来这里销号了。
“回去,夹起尾巴做人。”林香茗教训了他一句,又问:“你的鼻子,好了吧?”
“好了好了,一点都不疼了。”潘大海摸摸鼻子说。那天晚上,林香茗一拳就打断了他的鼻梁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