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呼延云。
白天羽怪叫声,转身就跑,背影很快就消失在树林之中。
“这个精神病,快要把吓死了!”郭小芬抚着心口,对呼延云说:“你怎在这里啊?”
没有想到,白天羽的喉咙里发出阵怪笑。
笑得像哭样。
“痛苦吗?也许吧,谁知道呢?说不定还很开心呢,那个婊子不是得到她该得的惩罚了吗?是那爱她,疼她,恨不得把命都给她,可她把当成什?无非是她的玩物之,她对还不如对条狗!”白天羽越说越激动,脸上的肉扭曲着,干硬了的脂粉扑簌簌直往下掉,在这幽暗的树林里,给人种格外狞厉的感觉,“这都是报应,那些玩弄感情的婊子们应得的报应!”
他的右手,直揣在裤兜里。
他步步逼近郭小芬:“女人都是他妈的贪婪、虚伪、无情无义的婊子!有的时候,真想把这些该死的婊子个个用刀捅死!”
白天羽打了个哆嗦:“,不知道,什都不知道……也是后来听同学们说的。”
也不知道他哆嗦是因为被吓的,还是心里有鬼。郭小芬知道,逼问他是没有用的,虽然她感到种奇怪的不安全感从心头泛起,但不想示弱,做出副无所谓的样子说:“你知道不知道犯罪现场在哪里?带去。”
“……上午和看热闹的同学们起去过,你跟来吧。”白天羽说。
树林犹如入夜的坟场,越往深处去,越显得阴森。两个人前后沉默地走着。沉默给人种无形的压力,所以郭小芬就有搭无搭地凑话:“你对这里很熟悉?”
“嗯,和陈丹过去经常来这里散步。”白天羽说。
他的眼睛瞪得像要爆炸样圆。脸上那层薄薄的皮,瞬间绷得像帆样,也许会下子全都爆裂,露出白色的头骨……
郭小芬吓得快要尖叫起来!
突然,白天羽像中箭样,被死死地钉在了地上,他目瞪口呆地望着郭小芬的身后,仿佛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东西。
郭小芬回头——
在她身后的山坡上,坐着个人,满脸的胡茬子,神情颓废。
“你定很爱她,对?”
“当然,把她当成女神样,就算她掉下根头发,也会精心收集好,放在贴身的口袋里保藏。”
“她出事后,你也去仁济医院看过她不少次吧?”
“是啊,每次去都给她买鲜花,带去她爱听的CD,她最喜欢听音乐了,无论什曲调,听遍就能哼唱,跟印在心里似的……”
“看着她躺在病床上,定让你很痛苦吧?”郭小芬看着他痴痴的样子,叹了口气,“也不知她什时候能好起来,指认残害她的罪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