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犹如涂墨
般，点点黑暗下去。
突然，她身子微微地颤抖
下，从挎包里拿出手机，拨通。
“吴老师，
是郭小芬，打扰，您能把陈丹
家庭住址告诉吗？”
电话那边查询会儿，才告诉她答案，她道声谢，又看眼妞妞、妞妞妈妈，还有那个布娃娃，她叫什
来着？
对，囡囡。
郭小芬说声谢，转身缓缓离去。
昏暗街心花园。个梳着刘海小女孩坐在棵大槐树下，抱着个布娃娃，拿着小勺子往它嘴里喂：“你吃啊，吃啊，好孩子要听妈妈话。”然后抬起头来稚声稚气地对旁边看书妈妈说：“妈妈，囝囝不乖，喂她吃饭，她就是不吃。”妈妈甜甜地笑着说：“囡囡不是好孩子，妞妞不跟她学，要好好吃饭，才能身体好……”
话音未落，小女孩扔掉布娃娃，扑到妈妈怀里大哭起来：“妈妈，大虫子，大虫子！”
妈妈仔细看，原来是条青色槐蚕从树枝上牵着丝吊落在半空中，像根剥离血管。
妈妈抚摩着小女儿头发：“妞妞不哭，要做勇敢孩子，你看囡囡还躺在地上没人照顾呢，她多可怜啊。”
混到多晚，也定要回宿舍过夜……假期也不回家，也不敢单独在宿舍住……半夜经常抱着大布娃娃哭……线索，就要抓住线索吗……
“说，你走不走？”刘思缈不客气地问。
郭小芬副无所谓样子：“你们先走吧，再和吴老师聊聊……”
“砰！”车门关上，路远去。
吴佳凝视这个娇美女子，半开玩笑道：“有什需要效劳，请小郭姑娘吩咐。”
走出街心花园，整个都市已经完全被黑暗淹没，她招手打辆出租车，坐上去：
小女儿瞪圆湿漉漉眼睛，看看妈妈，看看躺在地上布娃娃，又看看那条槐蚕（天啊，大虫子还吊在那里动不动，它会不会突然掉下来咬囡囡口），终于半闭着眼睛，冲过去，抓着布娃娃腿就跑，眨眼工夫又回到妈妈怀里，气喘吁吁。
“好孩子，真勇敢！”妈妈表扬小女儿。
小女儿紧紧地抱着布娃娃：“囡囡不怕，囡囡不哭，听妈妈唱歌。”
接着就哼起支不成调曲子。
不远处，坐着个美丽姑娘，直呆呆地看着这对母女，还有那个布娃娃。
“吴老师，只想问您个问题。”
就个问题？吴佳没想到。
“什问题，你说。”
“想问，陈丹没有回宿舍，也没有上课，学校感觉反常后，是否通知她继父？”
“电话通知，但她继父应付两句，就匆匆把电话挂上，后来也再没有消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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