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跟林香茗一起赶到现场的刑警中,就有林凤冲。他虎背熊腰,唇上两撇小胡子,显得机警而干练,在局里有个“林冲”的外号,是杜建平的爱将,现场鉴识的初步报告就由
鉴识科那边很快把结果传过来,呕吐物中除了没有消化干净的各种肉糜、果粒外,还有几颗非常细小的灰色沙砾。
“灰色沙砾是怎么回事?”林凤冲感到莫名其妙。
“各分局近两天有没有收到过大学女生失踪的报警?如果有,马上把失踪女生的照片传过来。”刘思缈果断地说。
不到十分钟的时间,分局传真过来的一张照片与受害人吻合:陈丹,今年21岁,华文大学英语系三年级学生,两天没有回过宿舍了,虽然以前她也经常深更半夜才返校,但很少夜不归宿。
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用惊奇的目光看着刘思缈。
的身份。受害人被发现时是赤裸的,没有任何衣物或证件,被送进医院急救后,虽然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,但处于持续的昏迷状态,就算是清醒了也没有多少意义,她的嘴里被灌进大量的硫酸,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,而双手的指骨也被全部掰断,无法执笔或者敲击键盘,如何让她表达出警方需要的信息,是一个想想都头疼的问题。
唯一很快确定的是年龄,医院根据她的颈部皮纹状态,推断是在20岁上下。
“宫颈糜烂严重。”一处二科科长林凤冲看着医院传真过来的材料,“可能是性服务工作者。”
“什么性服务工作者,妓女就是妓女!”杜建平把受害人的照片看了又看,摇摇头,“不像。胳膊上没有烟头的烫疤,也没有注射的针眼。”
林凤冲皱起眉头:“一千多万人口的城市,流动性又这么强,想确认一个身份,真有点大海捞针。”
“乖乖……”林凤冲嘀咕道。
杜建平一脸得意之色。
“告诉分局,不要向校方透露任何有关陈丹的消息,回头我要亲自去了解。”刘思缈说完,听见林凤冲清了一下嗓子,猛然意识到,自己今天表现太“突出”了,一直是会议的实际主导者,把杜建平给“晾”了。
她感激地看了林凤冲一眼,对杜建平说,“处长,不知道我的意见是否合适,请您指正。”
“挺好!挺好!”杜建平点起一支烟,很大气地说,“就按你的意见办!下面,咱们来听一下现场鉴识人员的初步报告。”
刘思缈仔细端详受害人的照片后,突然问道:“医院的检验报告上说她的后脑受过多次打击或撞击,那现场有没有呕吐物?”
林凤冲点了点头。
“呕吐物里都有些什么?”刘思缈问。
问得林凤冲一愣:“这个……不知道。”
“立刻查!”杜建平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