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分封制发展之后,们回过头来需要再分析下分封制起源和弱点。
分封制在中国起源很早。中国历史传说中,黄帝就曾经分封过他众多儿子,“黄帝二十五子,其得姓者十四人”。这种传说也不是没有依据,因为分封制是种比较原始政治治理模式。般来讲,从部落时代进入国家时代,最容易选择政治模式就是分封制。因为这个时候,还不可能发明出套官僚系统形成对国家自上而下控制。同时,交通条件也不足以支撑地方频繁地与中央联系。因此,通过分封制给各地诸侯很大自治权限,是最自然选择。不光中原民族是这样,草原民族也是这样。《元典章》记载:“太祖皇帝初起北方时节,哥哥弟弟每商量定,取天下呵,各分地土,共享富贵。”后来成吉思汗担心后代为领地起纷争,曾经对他儿子们说另句话:“世界之大,江河众多。你们攻占外国,去各自分配,扩大自己牧地。”正如成吉思汗所计划那样,后来,已知全部世界曾度被成吉思汗几个儿子瓜分。
努尔哈赤在统女真各部过程中,也建立八旗体制,其实也就是分封制度。在后金时期,八旗相对独立,类似于各个诸侯国,或是蒙古各个汗国。八旗军队互不统属,由各旗旗主、领主执掌。在八旗分封体制下,财物、人口、土地必八家均分,“八旗共议国政”,推举汗王。
不光中国这样,外国也这样。罗马帝国崩溃后,各蛮族建立国家都不约而同地采取“分封制”这样种简单易行政体。
在众多分封制政体当中,中国周代分封制因为天命观和“周礼”出现,而显得最成熟和完备。所以西周初期,王朝纪律严明,君君臣臣,纲纪整饬,出现所谓“成康之治”,也就是“成康之际,天下安宁,刑措四十余年不用”。
但是,分封制不是完美,它有着严重缺点,最致命个是它依托血缘关系建立,因此其效能自然随着时间推移、血缘淡化而递减,最终会导致内部纷争。
西周盛世没能像周王朝开创者设想那样永远延续下去。时间如水,总在冲淡血缘。在周朝建立初期,周天子和诸侯国通常是父子、叔侄、兄弟关系,这种关系是很近,彼此有种天然信任感。过几代,关系越来越远,彼此又很难见面,就谈不上什感情,这样,周王对地方控制力越来越弱。
因此,到西周后期,各大诸侯国朝拜频率越来越低,周天子话越来越没有人听,各诸侯国越来越习惯各行其是。
终于,到周幽王时代,周王朝衰弱到这样程度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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