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还有人解释说,摄提格对应的拉丁语是Sagittariu
古发掘中展示得非常清楚。但是中国战车的出现却是“横空出世”的。在商代之前的遗迹当中从来没有出土过战车。最早的战车出现在商代晚期,而且一出土就已经非常成熟。所以苏联的列·谢·瓦西里耶夫、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的王巍等人都注意到两者“在功能和结构上的一致性,以及原则上和细节、部件上的共同性”。如果排除中国古人有超人一样的聪明,更大的可能性是,战车是和马一起,直接从中亚传过来的。
此外,中国文化中还有很多因素可能是来自中东和中亚。
比如中国的十二生肖。其实不只中国有十二生肖,埃及、印度和希腊都有,只不过十二种动物不完全一样。比如印度的十二生肖,用狮子取代了中国的老虎,其余都一样。郭沫若认为,各民族的生肖都起源于巴比伦,是中亚地区居民模仿巴比伦黄道十二宫而制定的。
另外,对于中国自古以来用来纪年的干支中的十二地支,郭沫若在《甲骨文字研究·释干支》中也认为其起源于巴比伦黄道十二宫。
有什么证据呢?
中国最早的词典《尔雅》当中有这样一段话:
太岁在寅曰摄提格,在卯曰单阏,在辰曰执徐,在巳曰大荒落,在午曰敦牂,在未曰协洽,在申曰涒滩,在酉曰作噩,在戌曰阉茂,在亥曰大渊献,在子曰困敦,在丑曰赤奋若。
我们读到这一段,会感觉非常困惑,因为这些词明显不是汉语。晋代著名学者郭璞虽然“博闻多识,犹云字未详”,在《尔雅注》中对此只好“阙而不论”(见《尔雅》郭璞注)。今天的读者读到这些词,估计第一反应都会认为这是译音。竺可桢认为,这些词源自外来语的译音词是“无可讳言”的。岑仲勉认为是来自伊朗[23],郭沫若则认为是来自古巴比伦文化。
我们来看第一个,“太岁在寅曰摄提格”。甲骨文的“寅”字是弓箭的形状。郭沫若说,这个星在巴比伦文化中对应的是丰收女神伊什塔尔,通常也是站在狮背上手持弓箭的形象。[24]
史有为说:“从郭沫若提供的巴比伦语或其亲属语言的对音来看,其中大部分确实有语音上的对应关系。这些读音不是个别的,因此不能用偶然相似来解释。另外,这十二岁名也确实不像汉语固有的,名称奇特,无法用上古汉语单音节语素去解释。巴比伦是古代天文学最早也是最发达的地区,根据各方面的合理推断,古代华夏人同西方的联系也应该早在史籍记载之前就已经开始,因此天文知识连同这些名称万里辗转输入中国是完全可能的。”[25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