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德,终恐流为小人矣……宁可使才不足,不可使德确歉也。”
皇帝认为,通过思想教育可以扭转风气。皇帝说,“小民皆有天良”,*员自然也不例外。之所以有“恶者”“贪者”,根本原因在于“教化不行,不明正道”。抓好教育,*员们就能保持住“天良”或重新人性归善。因此,选好朝廷中枢大臣,树立系列良好榜样,上行下效,来带动整个朝廷政治风气转变,是他整顿吏治核心思路。
嘉庆朝中枢大臣们,突出特点是道德操守不错,办事谨慎小心。乾隆留下老臣王杰因“忠清直劲,老成端谨”被嘉庆十分欣赏,称赞他“直道身立廊庙,清风两袖返韩城”。刘墉也因向称“清介持躬”而得到重用。另名重臣董诰也是勤慎持正人,史书称其“父子历事三朝,未尝增置亩之田、椽之屋”。戴衢亨则“性清通,无声色之好,办事谨饬清慎”。
然而,他们还有另个共同特点,那就是缺乏杰出政治才华,少有远大政治目光和创新精神。对于嘉庆朝严重社会问题,他们没有个人能提出略有新意解决办法。宁用平庸之徒,不用“有才无德”或者“躁进好动”之人,是嘉庆用人原则。虽然号称法祖,实际上这用人标准与他先祖们并不相同。且不说清朝兴起时大量任用“操守有亏”汉族降臣、叛臣,就是康雍乾时期,皇帝用人,也首重能力,不拘小节,所以才造就百多年辉煌。咸丰年间,大臣张集馨与咸丰皇帝纵谈乾隆年间事,有段有趣对话。咸丰说,“老辈督抚要钱厉害”。意思是说,乾隆年间方面大臣都很腐败。张集馨却认为,乾隆年间,督抚虽不免贪黩,然其才具皆系大开大阖手笔,每遇地方事体,无不举办;今则督抚才具似不如老辈,而操守似亦胜于老辈。这说法,也适用于嘉庆时期。
教育式反腐,其实是缘木求鱼。因为大清王朝此时腐败是典型制度性腐败。
僵化财政制度、失灵监督体系、贪渎文化传统是嘉庆时政治腐败三大原因,其中最主要则是财政制度。如前所述,从雍正时期到嘉庆时期,由于美洲白银大量流入,大清物价上涨三倍。按道理,物价上涨之后,*员俸禄起码也应该同步上涨。然而自雍正养廉制制定之后直到嘉庆年间,乾隆和嘉庆以“守祖制”为由,没有给*员们加过次薪。乾隆五十八年(1793年)马戛尔尼使团副使英国人斯当东对此看得很清楚,他说:“最近个世纪以来,大量白银从欧洲流入中国,因此中国物价显著提高。物价提高,但*员们薪金仍然是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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