壮图骑着匹骡子孤零零地跟在后面,第站来到山西大同。
“检查”结果当然毫无悬念。地方*员领着两位检查官,个个打开粮仓银库,本本打开账目,果然仓库银两“丝毫并不短少”,所储粮食“石数亦届相符”。检查完毕,地方官领着庆成去看石窟,留下尹壮图个人在旅馆里写汇报材料。
再不知趣人也知道现在应该怎办。老实倔强尹壮图终于学会说谎。他用极为认真语气,详细汇报检查过程以及结果。然后,他无比沉痛地总结说,自己以道听途说材料来“冒渎圣听”,实在是丧心病狂,“戆愚”之至。经过皇帝玉音和事实双重教育,他深刻认识到自己对大清天下认识是彻底错误。山西大同处如此,自然证明全国处处皆然。当今天下府库充实,自不待言。现在形势已经明朗,因此就不打算耽误皇帝宝贵时间,“恳即回京治罪”,让皇帝早些把自己投入大牢,好省下心思来办别大事。
按理说,事情到此,皇帝已经达到目,此事可以告段落。然而皇帝并不满意。比赛刚刚开始,尹壮图就应声倒地,显然是用假死来逃避打击。皇帝定要把尹壮图拉起来,迫使他继续打下去,直到打得他真正心服口服,整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才算解气。
乾隆五十五年(1790年)十二月初三,皇帝发布上谕,说尹壮图要求事情就此结束,这是面服心不服,想以“半途而返”姿态,造成“抗疏铮谏,朕不能容受直言”假象,他骂尹壮图此举“居心巧诈,殆不可问”!皇帝说,尹氏要回京,偏不让他回来。因为“省查无亏缺,恐不足以服其心,尚当前赴山东及直隶正定、保定等处”。定要让他心服口服后,再定他罪。
“居心巧诈”这句詈骂出口,老皇帝积累多日邪火喷薄而出,接下来又把尹氏从头到脚细细骂顿。皇帝也真有闲心,他把尹氏几次奏折又读遍,挑出两个用词不当之处,然后说,尹壮图因为升不官外放不学政而怨恨朝廷。其实不是朝廷不想重用他,而是因为他才学实在有限,这样白字连篇人,岂能外放学政担当教育士子重任?
皇帝还推测说,尹壮图当初提出要密查,其实主要是想到淮扬带敲诈盐商们。因为那带盐商都是巨富,如果尹氏以钦差大臣声威恫吓,他们必定会大加贿赂,尹氏就能名利双收。
连讽带刺痛快淋漓地挖苦讥笑尹氏通后,皇帝大骂道,这类伎俩就是庸主也不会受骗,还想拿来骗他?真是没长眼睛,活该倒霉!“若朕烛照所及,情伪周知,小人心术,早已洞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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