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如此文字大案,就给你报到巡抚大人处。”
乾隆中期*员们,对文字之案,律宁左勿右。他们素知皇帝对文字问题看得极重,“宁可错杀千,不可放过个”。
江西巡抚海成是旗人,文化水平不高,但对“文字之案”向来十分积极。乾隆三十九年(1774年),皇帝在全国开始推行“查办禁书运动”,大多数省份表现不力,查出禁书数量寥寥。江西却成绩突出,在海成紧抓之下,两年间查出“不法”禁书八千余部,列全国之首。
虽然对文字习惯于鸡蛋里挑骨头,海成也觉得《字贯》算不上什大案。王锡侯说这句话,顶多算得上“狂妄”,怎能称“悖逆”?不过事关文字,最为细小也要直接上达天听。他把案子原委写成道详细汇报,说这句序言毕竟语气狂妄,建议将王锡侯举人头衔革去,以便审拟定罪,当否,请皇帝批示。
海成觉得自己够小心谨慎,他哪里能料到,这道奏折居然威胁到他性命。
奏折加上样书以六百里加急速度送到皇帝书房。这两年皇帝流年不利。第二次金川战争进行多年,去年才勉强惨胜,大丢朝廷面子。今年年初,皇太后去世,孝心极重皇帝悲痛不已。特别是推进“禁书运动”两年多,各地督抚毫不用心,进展十分缓慢,令皇帝筹莫展。心情不佳皇帝拿起这本字典,读读序文,感觉所谓“悖逆之处”确实也没什不起。漫不经心地读到第十页,皇帝身子突然坐直,须眉皆立,满面涨红,提笔在海成奏折上批道:“此实大逆不法为从来未有之事,罪不容诛,应照大逆律问拟!”
究竟什事,让皇帝如此动怒呢?原来在第十页上,作者王锡侯为让读者明白什叫“避讳”,把康熙、雍正、乾隆三个人名字也就是“玄烨”“胤禛”和“弘历”六个字写出来,提醒读者,写文章时遇到这六个字,定不能写全,或者少写个笔画,或者改用其他字,否则便犯“讳”。
这本是片好心,心绪不佳皇帝读起来却十分触目。在传统社会,尊长名字是不许直接叫。美国人可以直接叫他父亲汤姆或者彼德,而在过去中国,儿子直呼老子名字,却是滔天之罪。皇帝因此跳起脚来大骂海成,说《字贯》“大逆”开卷即见,海成竟然说“无悖逆之词”,可见工作是多不认真,对皇帝是多不忠爱。皇帝传谕给海成,骂他“双眼无珠”,骂他“天良尽昧”,又命他将逆犯王锡侯迅速押解进京,交刑部严审。就这样,王锡侯《字贯》案下子升级为钦办特大逆案。
其实皇帝反应实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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