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山谷中都竖立起光辉十字架”(15)。这当然引起读四书五经出身中国*员本能反感。
张光藻这道告示,让法国教堂有组织地大规模拐卖中国儿童这传闻变成“板上钉钉”可怕事实,造成严重社会恐慌。整个天津人心惶惶,人人自危,家家房门紧闭,把儿童藏在家里,不准外出。民间兴起股自发组织捉拿人贩子之风。
在这种情况下,又发生作为引发教案直接导火索武兰珍迷拐案。
五月二十日傍晚,据说个叫武兰珍人在天津某村迷拐位少年,被人捉住。在愤怒乡民“审问”下,案犯供述说,他是受教堂中个叫王三教民指使才做这个事。“伊系赵州宁晋(津)人,帮船户拉纤来津,有教民王三将伊诱入堂中,付伊药包,令其出外迷拐男女。”(16)
法国鬼子提供迷药,迷拐中国人挖心作药,看来已经有“铁证”。让这样禽兽在中国横行,岂有天日吗?们中国人必须采取行动!从此民情激愤,士绅集会,书院停课,反洋教情绪高涨。很多人跑到育婴堂和教堂门口喧闹,山雨欲来风满楼,在天津外国人个个心惊胆战。
面对汹涌澎湃民意,刘杰和张光藻认为事关重大,不敢轻举妄动,如何办理,应请示驻扎天津专管中外交涉三口通商大臣崇厚决定。崇厚听取案情后,也感觉事情重大,如果不查明话无法平息百姓怒火。于是他派人与法国驻天津领事丰大业沟通,商定由人贩子与法国传教士公开对质。
五月二十三日(公历6月21日)上午九点多,天津*员带着“拐犯”武兰珍来到天主教堂。他们“遍传堂中之人,该犯并不认识”(17),把教堂里所有人传来,都看过,也并没有找到王三其人。而且关键是教堂建筑结构与武兰珍供述并不相同。武兰珍说他进入过教堂,在哪里哪里与王三交接,然而堂内并无武兰珍所说栅栏、天棚,“门庭径路与犯供不符”(18),“该犯原供有席棚栅栏,而该堂并无所见,该犯亦未能指实”(19)。显然他没有进过这里。所谓迷拐传闻更是遭到神父谢福音矢口否认。传教士谢福音说,教堂收养都是弃婴,乃是慈善事业。拐卖儿童,与教堂毫无关系。
虽然中国*员对天主教印象恶劣,但很多人对神父谢福音个人并无恶感,这个人贯谦逊诚恳,待人非常温和,樊国梁主教对他评价是:“和于接人,智于处事,人皆乐与之游。”(20)他辩护很有说服力。事实上,教案发生后,天津知府张光藻曾在给朋友信中说:“弟知谢某忠厚和平,似不肯做此等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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