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当初是祁氏在皇帝盛怒时救他,然而,现存曾国藩日记书信中对此没有任何记载,也丝毫看不出曾国藩对祁寯藻出面相救感激之情。可见曾国藩在京期间对此老是没有丝毫好感。
但是在“谐媚软熟”同时,祁氏也不是没有自己政治主张。他政治主张就是“保守”“稳重”,
阿,做领班军机大臣。
此人学问不错,诗作和书法也很出色,被时士大夫推为儒宗。然而曾国藩在北京期间却很看不惯他。后来在咸丰十年(1860)七月,曾国藩写信给朋友时说过:
往在京师,如祁(寯藻)、杜(受田)、贾(桢)、翁(心存)诸老(皆为大学士—作者注),鄙意均不以为然,恶其不白不黑,不痛不痒,假颟顸为浑厚,冒乡愿为中庸,遇真伪交争之际,辄先倡为游言,导为邪论,以阴排善类,而自居老成持平之列。(6)
从曾国藩这段话,可以看出祁氏是个喜欢摆出“老成”“持平”姿态圆滑官场老滑头,不论是非,不辨邪正,遇事和稀泥,成天讲稳定。曾国藩认为,正是这样官场作风,导致大清王朝深层次矛盾不断积累并激化。
们读祁氏日记,会发现他确实是曹振镛那样“多磕头,少说话”人物,处事非常谨慎小心。刚刚进入官场,他就曾在日记中感叹官场风波之险说:
嗟乎!官场如戏,人情如纸,类如是耶?
他经常在日记当中提醒自己,要管住张嘴:
自箴云:机心丧守,机言丧口。大匠之门,斧伤其手。善语者失君,善侠者失友。夫惟知机,是以失机。夫惟不失机,是以不知机。知机则殆,失机则败。不殆不败,是以远害。
们看祁氏文集,其中对朝政褒贬很少。他在官场生存技巧就是多种花,少栽刺,尽量不得罪人而多帮助人,上结主意,下得同僚和下级欢心。所以曾国藩上那道指陈咸丰缺点折子惹得皇帝大发雷霆之际,正是他忙着上前帮着打圆场。(7)这是他贯“和稀泥作风”,而不说明他对曾国藩有什好感。相反,他是相当讨厌曾国藩这个人。
祁氏反感曾国藩,是因为曾国藩是穆彰阿人,在政治上和他是两条线。二是因为曾国藩在公开奏折中所批评人或现象,或多或少都与他有关。咸丰上台,曾国藩所上奏折,批评官场风气,说京官“退缩,琐屑”,祁氏正是此病代表性人物。在《三习弊疏》中,曾国藩又批评朝廷用人“专取种谐媚软熟之人……旦有事,则满庭皆疲恭沓泄,相与袖手,筹莫展”(8),实际上也是批祁,因为他入军机十多年,直没有什建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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