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过这种方式,对自己性格、脾气进行反省。他在日记中把自己跟郑小珊打架这件事记述遍,然后进行分析,这件事虽然两个人都有毛病,但是圣人教导说,改过要从自己做起,而且改过要从速,意识到马上就要改。所以他撂下笔,马上就去向郑小珊赔罪。郑小珊也很感动,本来是俩人都有错,结果曾国藩主动道歉,于是两个人把酒言欢,尽释前嫌。(35)
对于自己最爱犯“言不由衷”“虚伪”“浮夸”,他在日记中也是高度警惕。他反省道:“予此病甚深。孔子之所谓巧令,孟子之所谓,其之谓乎?……试思此求悦于人之念,君子乎?女子小人乎?”也就是说,动不动就随口夸人,这正是孔子所说“巧令”,是小人行径。曾国藩反思,评论人夸奖人要慎重,这样人家才会拿自己话当回事。“诚能言必忠信,不欺人,不妄语,积久人自知之。不赞,人亦不怪。苟有试而誉人,人且引以为重。若日日誉人,人必不重言矣!欺人自欺,灭忠信,丧廉耻,皆在于此,切戒切戒!”(36)
所以每次与人聊天后,他都要在日记中写下聊哪些内容,犯“虚伪”之病就自痛责,绝不轻轻放过。
至于戒“色”,他也动用大量心理能量。旦自己动色心,多看哪个美妇人眼,他回家就立刻记下来,痛切自责番。不但多看他人妻妾不能容忍,甚至对于自己夫妻恩爱,曾国藩也战战兢兢。在中国传统思想中,对“欲望”,特别是对“色”恐惧是个特别底色。中国人普遍认为,纵欲,特别是沉溺于“色”,是斫伐根本危险之举。曾国藩身体直不太好,所以认为自己有必要厉行节欲。因此对于夫妻恩爱,他也要求自己能省则省,能免就免。他下定决心“日日自苦”,通过每日勤学苦思,把精力耗尽,“如种树然,斧斤纵寻之后,牛羊无从而牧之;如爇灯然,膏油欲尽之时,无使微风乘之”,以求“不至佚而生*”(37)。
当然,这种节制在某些年纪是很难。所以道光二十二年(1842)十月初四日,他为此大骂自己次。那天他早起读读书,没有所得,而“午初,人欲横炽,不复能制”,做“不应该做”事,遂骂自己“真禽兽矣”(38)!
圣人标准实在是太超绝。它要求人每分钟都展开对自然本性搏杀,那真是针针见血,刀刀剜心,因此能够坚持下来非常艰难,但是曾国藩却坚持下来。为什呢?因为倭仁给曾国藩个很好建议。
曾国藩道光二十二年(1842)十月日以后日记,跟今人写微博很像。们知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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