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假死张春阳溜出太平间,跑到这扫鼠岭上等着他,把剩下‘活儿’做完?”
“不不不!”呼延云大摇其头,“张春阳不可能是那个X!没错,等邢启圣离开后,他伪装成祭奠死者家属走出太平间,反正那两个值班工人每天喝酒喝得醉醺醺,根本不会在意是不是有个‘死人’活过来——不过张春阳可没有去扫鼠岭,而是步行去不远处另外个地方,这个待会儿再说……不要忘,如果他真是那个X,那他也存在着个跟你样无法克服困难:他怎可能在十点半杀死邢启圣之后,抛尸放火挪车,然后十点五十赶到爱心医院太平间,躺到停尸车上?要知道,在冰柜里发现他手机,当晚他并没有使用任何款叫车App记录,警方调查摄像头拍下当晚所有途经扫鼠岭出租车和黑车,也没有司机记得曾经搭载过这个人……考虑过其他可能:比如十点半打给〇报警电话声音是事先录制好,只是在打通报警电话后播放,以制造不在场证明,但刑事技术处给出鉴定证明,那个声音肯定是邢启圣,而且肯定是自然条件下同期声,甚至背景音还听得见那个(他指指缠在树枝上风车)发出咔嗒咔嗒声,所以十点半时候邢启圣百分之百还活在这个世上。还有其他类似种种假设,但最终都被自己推翻……当然还有最要命:张春阳回到太平间后,是谁、又是用什办法,把这个大活人搬进冰柜呢?
“这真是个让人头疼案子啊!不过越是这样,反倒越激发挑战这个案件兴趣。”呼延云敲敲自己脑瓜,把目光再次对准周立平,“知道,你看过不少侦探小说,那你肯定知道,刑警跟推理者是完全不样两种人,刑侦工作要求是寻找完整、充分证据,并根据这些证据构建起条严密、逻辑无误证据链,顺藤摸瓜找到罪犯,而推理则不然。推理得以运用前提,恰恰是证据不足、不够、不完整,于是在有限嫌疑人当中,通过逻辑推演方式寻找到口供和行为中逻辑漏洞,迫使真凶缴械投降,这才是推理者看家本领。所以当介入这个案件时候,觉得特别好笑,怎这回警方干推理者事儿,而且居然越想找嫌犯嫌疑,就越帮他洗得干净呢?那好吧,既然你们占道儿,那就到你们道儿上去溜达溜达,当按照警方本应采取‘正向’方式,从头开始对这案件条分缕析时,反而发现警方直没有注意到,种贯穿案件始终——不恰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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咔叭!
阵突如其来夜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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