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了。此后直到扫鼠岭上的大火熊熊燃起,邢启圣再没有长时间地和其他人通话或在一起。”呼延云说,“这说明,张春阳就是那个给他在幕后出谋划策的‘X’!”
停了一停,呼延云接着说:“从诸多与张春阳接触过的人那里,可以得到对此人差不多的同一印象:这是一个‘胆大妄为、自作聪明’的为非作歹之徒,他利用自己和陶灼夭的特殊关系,在爱心慈善基金会里捞到了不少好处,他也与邢启圣狼狈为*,长期担任他的狗头军师,此外他曾经做过健身教练,身强体壮,无论是杀人的胆量还是能力,都没有问题。极有可能,他在听邢启圣说起三个孩子z.sha不知道该怎么善后的时候,马上想出了一个办法。他告诉邢启圣,现在市里治安抓得很严,想运出本市几乎是不可能的,一旦走高速被抽检发现是要命的事,最好是运到西山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埋了,但是就这么开车去西山乱转,不一定能找到合适的地方,公路附近肯定不行,往没有路的山里走,三具尸体怎么运输是个大麻烦,所以折中的方法是就近找一处很少有人去的地方,把尸体一扔,一烧,一埋,完事。因为张春阳有健身的习惯,且经常到扫鼠岭来爬山什么的,所以知道那个隧道风亭,也知道这一带短期内没有开发或迁建的计划,抛尸后弄点儿土往下一盖,几年都不会有人发现,这么长的时间办移民都够了。邢启圣听了觉得很有道理,可是他担心这事儿早晚会,bao露,一旦发现尸体,查出尸源,再一调天眼系统,肯定能发现是他开车运尸的,到时候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,人民警察也能把他给逮回来。张春阳说这有啥可发愁的,你眼前不就有一个现成‘顶锅’的吗?你只要让他开车,或者说只要警察一看到他那张脸,百分之百会认定一切都是他干的。邢启圣一听,立刻明白了他所指的人是谁,不禁拍案叫绝。接下来就是具体执行了。邢启圣骗你开车带他上山,然后自己把车开进这个苗圃,与早已等候在这里的张春阳会合,抛尸过程中,也许是发生了纠纷,也许张春阳想连邢启圣一起杀了灭口,于是弄死了邢启圣,也抛进了隧道风亭……嗯,如果一切真是这样,那么整个案件就真相大白了——”
呼延云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周立平望着他,目光阴冷。
“可惜。”呼延云摇了摇头,“可惜,偏偏有一件事,是怎么都说不通的,那就是张春阳当晚突然死亡,尸体被邢启圣运到了爱心医院太平间,在十点五十分的时候,他已经被你塞进了冰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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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停了,苗圃里漂浮起了乳白色的暮霭,夜霭越来越浓,果树、土路、滑盖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