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想找妈!”杀马特哀求道。
“找妈就算,到们那儿,包你年三百六十五天,天天叫妈。”马笑中把两只手往脑袋后面枕道。
杀马特居然下子哭起来,满脸稠糊糊鼻涕眼泪:“说实话,说实话,这是黑瓢儿给们找事儿,让们盯着那母女俩,她们要是想出远门啥,及时给他打电话,怕她们去上访啥……”
肖春华听,对马笑中说:“黑瓢儿是县里有名流氓,看守所、监狱进进出出好几趟。”
“抓!”马笑中恶狠狠地说,“三年五载别让他再出来,还有,黑瓢儿背后人现在没工夫管,想也知道是哪路货色,但岳家母女周围三十里,不想再看到不该看到玩意儿,要是她们再受点儿骚扰或惊吓,你告诉你们刘局,准能找个借口,把他乌纱帽给摘!”
开去,路过处只剩下破砖烂瓦院子时,郭小芬让车停下,她下车,走进院子里转圈,从瓦砾间翻出副残缺不全小黑板,上面依稀可见粉笔千百遍涂饰又擦掉浅浅层灰色,她就这蹲着,呆呆地看那块黑板很久才放回原处,站起身,目光在这片久已废弃、就连丛生野草都已枯黄院子里慢慢扫过遍,才回到车里。
“这是哪儿啊?”马笑中问。
“香樟树护育院。”郭小芬说。
不知道这句话搓起马笑中哪路火,他照着躺在座位上那杀马特就是耳帖子:“起来!装他妈什死!”
杀马特捂着肚子慢慢坐起来,长满痤疮脸上写满恐惧。
明知道这话是说给杀马特听,但马笑中这股子狠劲儿,还真有震人心魄气势,肖春华非常配合地喊句“是”。
听说这矮胖子对县公安局长都能生杀予夺,想来是个微服私访大官,杀马特吓得浑身直哆嗦:“报告……报告z.府,能戴罪立功不?”
马笑中斜睨着他,轻蔑得像看只毛虫:“你能立什功?”
“你们刚才说
“本事啊你,跑烈属家门口蹲点儿,吓得人家老婆孩子都不敢出门,这要传到上面去,非扒皮不可。”马笑中用巴掌拍拍他脸,“怎着大爷,给个面子,说出来是谁让你揽这脏活儿,好跟上面有个交代,保住饭碗啊。”
“们真就是出来耍……”杀马特小声说。
“成嘞!”马笑中点点头,拍拍正在开车肖春华肩膀,“高铁站,带这货见见大世面去。”
“啊?咱们不找董玥啦?”肖春华还没明白过来他意思,旁边郭小芬赶紧使个眼色,他才恍然大悟。
“不找,有这个就够交差。”马笑中笑嘻嘻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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