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鸟说山顶白雪悄悄化,河流在叮咚唱着歌谣,奔跑小鹿眼睛真漂亮。
森林花儿起得真早,春天风儿暖得刚好,叶子在枝头向太阳问声好。”
望着这些在父母和老师庇护下无忧无虑小朋友,刘思缈突然想起童佑护育院里孩子,特别是马笑中告诉她,那些泔水样食物和肮脏不堪“饭盒”……
“思缈,你怎?”郭小芬发现她神色突然黯然下来。
“没什。”刘思缈边走上滚梯边说,“只是在想,扫鼠岭案件还是早点儿结案好,别引起公众舆论危机。”
住家伙,正好,老马也停职反省,就请他来给你打下手。”
“就是就是,搁过去咱俩都属于待业青年,除婚介所,到哪儿都买送。”马笑中亲热地对郭小芬说,“都想好,‘马’加上你‘小’,咱俩从此就叫‘马小二人组’,你看咋样?”
“滚边去!”郭小芬嗤之以鼻,“怎不叫‘簋街锅烩’呢!”
俩人又拌几句嘴,才算踏踏实实地拿起刀叉吃饭,马笑中老想往郭小芬身边蹭,被小郭用胳膊肘狠狠怼下,才老实几分。
刘思缈问郭小芬银行卡号,郭小芬头雾水,问她要这个干吗。刘思缈说,这次采访是她个人安排,所有款项不可能公费报销,所以打算从自己账户支出笔钱给郭小芬做采访经费。郭小芬推辞两句,却被她句话说得不再言语:“小郭,你还要交房租呢,总不能再在公园长椅上忍宿吧……”
“你放心,不会。”郭小芬说。
“怎不会?要知道现在家长都把孩子当成宝贝,儿童问题是最容易引起公众关注,你看那些幼儿园扎针事件——”
“农村每年发生多少起性侵女童案件,有几个引起公众舆论危机?”郭小芬声冷笑
“咋回事儿?”马笑中抬起被番茄酱糊嘴胖脸蛋。
“没你事。”郭小芬淡淡地说。
然后,她把银行卡号给刘思缈。
吃完饭,三个人起走出咖啡店。
这家咖啡店位于远洋时代广场二层,对面开着家儿童早教中心,正值周末,大群孩子正在里面嬉耍玩闹:有穿着空手道服跑来跑去,有沾鼻子颜料走出美术室把新作拿给爸妈看,有叮叮当当地敲着挂在墙上小木琴,有在圆形游泳池里边踢着水花边吱哇乱叫,欢笑声隔着扇扇肥皂泡形状玻璃窗都能听见。个穿着粉色夹克小女孩勇敢地从象鼻子滑梯上出溜下来,然后招呼战战兢兢地坐在滑梯顶端弟弟往下滑,跟她清脆叫喊声起传入耳际还有首蛮好听歌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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