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扫鼠岭。”
三个字出口,纵使隔着玻璃坐在另个房间杜建平也不禁吃惊,没想到这个在警方看来周立平抵死都会撇开不谈、避之三舍敏感词,竟被他这正常地说出来,既不语气加重也不轻描淡写,好像是旋开可乐瓶子必然会有“哧”声。他死死地盯着周立平,试图从他神情——尤其是嘴唇翕动和眼皮眨动中发现异样,但是周立平没有任何异样,点儿都没有。
审讯室里林凤冲显然也被惊到,出现短时间停顿,他调整下情绪,才接着问:“车上都有谁?”
“就和邢启圣啊。”
“邢启圣大晚上叫你拉他去扫鼠岭干吗?”
“他晚上喝多,开不车。”
“你去吗?”
“有啥办法……打个车赶到童佑护育院,找到邢启圣,他说让先在车里等着,等有二十多分钟他才出来,然后开车带着他——”
“开什车?”
“斯派。”
“打到几点?”
“那记不起来,反正五点下班,问郑总还有啥事儿没有,他说没有。又玩儿会儿,就回家。”
“到家几点?晚上吃什?”
“具体时间没看,估计跟平时差不多,六点多吧,吃碗康师傅红烧牛肉面。”
“后来呢?”
另外跟他们商量邀请专家学者、媒体记者名单以及车马费金额,等等。”
“你开什车?”
“公司那辆奥迪A6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中午就回来吃饭。”
“哪儿知道。”
“据们调查,那辆斯派是你们公司车吧,那应该是你开着车去接他啊,怎变成你当代驾?”
“斯派是公司借给邢启圣,他直当他私家车开,但公司要用车时候,就要回来开。”
“除那天晚上,你最近次开那辆斯派是什时候?”
“再往前天晚上,去机场接个客人,奥迪A6限号,开着斯派去。”
“好,你接着说,邢启圣让你在车里等二十多分钟,然后你开车带他去哪里?”
“后来九点多时候吧,接到邢启圣电话,让去童佑护育院接他,说有急事。”
所有警员心里都是震,知道说到裉节儿上。
“邢启圣是谁?”林凤冲平静地问。
“童佑护育院院长,跟们郑总是朋友,但不喜欢那人。”
“他找你什事?”
“说具体点儿,在哪里?跟谁吃?”
“就公司不远处那个食分钟快餐店,跟郑总起吃。”“下午呢?”
“下午没事儿,就在公司电脑上打网游。”
“打什?”
“穿越火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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