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续放了三遍,孙康才问:“这个声音,你能听出是谁在说话吗?”
池凤丽点了点头:“这是邢启圣的声音。”
刑事技术处在对这段语音进行了分析处理之后,从背景音中提取到了段咔嗒咔嗒的声音,经过现场比对,证明这声音来自苗圃内地铁C口附近的那棵槐树枝上缠着的破旧风车,这铁样的证据,加上池凤丽的证词,足以证明当晚在扫鼠岭上给〇打报警电话的,正是后来陈尸隧道风亭的邢启圣!
那,那个穿着邢启圣的衣服,在他的办公室滞留到十点半才离开护育院的人又是谁?这是个尚无答案的谜团,从院长办公室的抽屉没有被撬开、财物没有丢失来看,这个人肯定不是什窃贼;另外,应该正是此人接通了邢启圣从扫鼠岭上打出的第二个电话。
就在孙康表示审讯暂时告段落,池凤丽可以回家休息的时候,她站起身,走到门口,突然转过身来说:“孙警官,认为有个人十分可疑,很可能就是他杀害了老邢和那三个孩子。”
涕:“有过几次……但他有些障碍,每次都很快就结束了,没什意思,他好像对兴趣不大。”
“邢启圣是个什样的人?”孙康问,“让你随便说三个词形容他,你会选哪些词?”
池凤丽想了想说:“猥琐、贪婪、好色。”
“好色?”孙康望着她说,“可是你说他对你没兴趣……说句可能不大尊敬的话:觉得你不是个让男人没兴趣的女人。”
池凤丽说:“这就说不好了,虽然是他的秘书,但也就是带出去应应场面,从来没有走进他最私密的那个生活圈,这方面,你与其问,还不如去问张春阳,他们俩只要在起,满嘴都是腥臊恶臭。”
“谁?”
“名怡公关公司司机周立平。”
“你为什怀疑他?”
“他以前就是个连环杀人犯,这点不光名怡公司,连爱心慈善基金会和们护育院都知道,大家平时都躲着他走,只有小孩子们不懂事,喜欢跟他起玩儿。有几次们护育院的人有事,没时间送孩子们去爱心医院,临时托他开车送下,就这的,护育院的孩子就跟他好上了,尤其是小武…
“张春阳是谁?”孙康第次听到这个名字。
“爱心慈善基金会的普通员工。”池凤丽说。
孙康注意到,她把“普通”两个字说得很重,而且嘴角浮起抹别有意味的冷笑。
看来这里面别有内情,但眼下不是追问的时候,因为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核实,孙康拿出手机,点开“语音备忘录”,段音频在审讯室里回响起来,简简单单只有句——
“扫鼠岭地铁着火了,你们快点派人来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