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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香茗话简直就像个神奇预言,谁也没想到,恰恰是高小燕牺牲,为整个案件打开重大突破口。
中国警官大学每年都会派遣些学习成绩优秀学生,到各个派出所、分局、刑警队“协助工作”。与实习不样是,这种“协助工作”并非传统意义上师傅带徒弟,而是种平等互补。工作多年警察把宝贵实战经验传授给初出茅庐、意气风发警校生,而警校生则凭借对世界先进
没有推广开来,塑料草皮价格又比较昂贵,于是环卫部门在所有裸露黄土超过百平米地方都铺上绿色纱网,航拍时看起来也挺像那回事儿。
会议室里骚动起来,刑警们低声议论着,嗡嗡半天,眉头上锁却依旧没有打开。杜建平用手指头敲敲桌子,示意大家安静,然后问林香茗:“小林,没太听懂,这是不是真草坪,跟咱们案子有关系吗?”
“当然有关系。”林香茗沉稳地说,“已经实地考察过,这种绿色纱网网眼宽度多在四到六厘米之间,恰好是双普通球鞋或皮鞋鞋尖宽度。所以,凶手没有跑进街心公园,绝不是因为不知道那里是良好隐身之所,而是他不想在横穿那片绿色纱网时,鞋尖被网眼套住而绊倒——他哪里是什‘不熟悉本地路况’,实在是对本地路况熟悉已极。因此即便在惊慌失措逃跑过程中也没有做出错误选择,甚至可以肯定:他就是生活在成隅里和春柳街道这片儿本地人。”
“也许——”柴永进咬着后槽牙说,“也许是当时他看见地上铺是绿色纱网而不是草坪呢?”
林香茗转过身,看着投影屏上那张照片,叹口气:“这张白天拍摄照片,你都没分辨出是假草坪,何况他是在深夜呢……”
案情分析会结束之后,李志勇跟林香茗起下楼,站在刑警队简朴院子里,透过棵大槐树枝叶凋零、枯瘦嶙峋树冠,他们看到深秋那仿佛挂着霜般萧瑟瑟、灰蒙蒙夜空。
“你今天是只破不立啊。”李志勇说,“老柴结论,你都给驳倒,但是你却没有提出新结论。”
林香茗沉默片刻,缓缓地说:“案情过于复杂,矛盾点和疑点都太多,还无法对犯罪嫌疑人做出精准剖绘。”
不知是怕冷还是烦躁,李志勇把手揣进裤兜,原地跺几下脚,干枯落叶被踩碎,发出咔嚓咔嚓响声:“案子点儿进展都没有,万凶手就此收手,跟熊样冬眠起来,是不是们就再也逮不到他……总不能让高小燕白白牺牲吧。”
“从来没有个警察会白白牺牲。”林香茗说,“从来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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