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祝辉冲着刘新宇伸了一下大拇指,续道:“硝化棉极易爆燃,而且威力巨大,所以剂量用得很小,这里只起到引火和把奖杯底座炸
候,他又慢慢醒来,睁眼就看到了笑得满脸褶子的夏祝辉。
“老夏,你怎么来了?”呼延云缓缓坐起,头有点微微的疼痛。
“早就来了,一直和刘新宇聊天呢。”夏祝辉显得十分高兴,“老刘这家伙真是什么都懂,给我一直讲风水和堪舆学啥的,这里面的门道实在太有趣了……对了,我来是两件事,第一,是迄今为止,张东生那个流氓团伙好像突然钻到地底下一般,都不见了,估计是走漏了风声,所以你说的花园里中学那个病弱的男学生,我们也没有找到。谁给姚代鹏下了‘红单’,以及为什么给他下‘红单’,警方还是没搞清楚。”
呼延云点了点头:“第二件事呢?”
夏祝辉从一个牛皮纸口袋抽出几张纸,说道:“这是火灾原因调查报告。本来我们孙所长说要亲自给你送来,突然接到通知说分局要开个加强法制建设的会,就让我跑一趟了。”
室内有点暗,呼延云又刚刚睡醒,一时竟看不清纸上的字迹:“你给我大致说说吧,到底火是怎么点起来的?”
“消防局下午送来报告时,边埋怨边感叹,埋怨的是我们给他们找了大麻烦,火调专家费了好大的劲,才搞清楚起火的原因;感叹的是这个制造火灾的人实在是太强大了,前所未见!”夏祝辉指着照片上一个烧得不像样子的东西说,“通过分析燃烧形态,火调专家锁定,起火点就在这里。据于文洋的妈妈说,这个是摆在于文洋书架上的一个奖杯,这个奖杯的主体造型是一个全透明的玻璃心,设计成一个后仰的角度,搁在一个黑色的塑料底座上,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通透漂亮——问题就出在这个底座上,有人给它做了手脚。接下来,火调专家把什么气相色谱仪、液相色谱仪全都用上了,对奖杯被焚烧后的周边残留物进行了检测,推论出了点火方式。专家说不可能做到百分之百准确,但是八九不离十。”
夏祝辉说着拿了一张图:“这是刑警支队草草画的一张奖杯还原图,塑料底座本是内空的,有人在里边填入了两个塑料袋,一个是厚厚的完全密封的,里面装满了用汽油浸泡过的棉花,叫它‘汽油棉’。另外一个是较小的薄塑料袋,这个袋子很小,但作用很关键,里边封装了用乙醇(酒精)浸泡的硝化棉——”
“硝化棉?”呼延云有些惊讶,“这东西好做吗?”
“小剂量的硝化棉其实很好得到,找一些医用的脱脂棉,再从实验室搞出一瓶浓硫酸,一瓶浓硝酸来,就可以进行自制。”刘新宇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