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延云差点脱口而出“谁和你自己人了”!但是真正脱口而出的是这么一句:“也就是说,于家的窗户下面24小时都有人监控吗?”
痤疮点点头:“于家里面也有两个我们的人常驻。”
呼延云把目光投向小区铁栏杆的外面的一棵道边树,伞盖一般茂密而巨大的树冠恰恰对着于家的窗户,繁盛的枝叶伸展出的郁郁葱葱,差点都要压到旁边的电线了。
“如果有人爬上去,朝窗户里面射击怎么办?”呼延云问。
“呼延先生,你要相信九门不会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。”痤疮一笑,笑得有点残忍,“没有任何人能携带武器爬上这棵树。”
的一个凶巴巴地问道,似乎根本不拿夏祝辉的警服当回事。
夏祝辉大怒:“我爱指哪个窗户就指哪个窗户,关你们俩屁事!”
正在这时,远处走过来一个虎背熊腰的高个子,满脸的痤疮让呼延云一下子想起来:这就是那天晚上在宠物医院门口,突然出手拦阻姚代鹏带走于文洋的人。
双胞胎一见他,立刻弯下了背脊退向一旁。
痤疮没有理夏祝辉,掏出一张证件,递给了呼延云。
“可是,昨天不是还有人上去修剪树枝了么?”呼延云指了指树坑周围一些还没扫净的残枝,截断处十分齐整。
痤疮点点头:“昨天是区市政环境绿化维护中心每年固定修剪公共场所树木的日子,主要是剪去那些可能压到高压电线的枝叶,以防引起火灾。我检查过修剪这棵树的园艺工人的证件,核实过他的身份,也搜过他的身,除了一把高枝剪带上树外,他连钥匙串都拿下来交给我了。”
呼延云想起,昨天他还见过那个园艺工人一面,那是在他拼命寻找于文洋的时候,在门房碰上的,多亏了那个园艺工人,他才确认了于文洋离家外出。
当时情况有点着急,他不大记得那个
证件是军绿色的外皮,外皮上只字未著,打开一看,右边是痤疮的照片和编号,没有文字,左边影影绰绰地绘了一扇铅笔画的老北京城楼子,城楼上高高挂起的牌匾上写了一个“九”字。
呼延云一愣,这是尽人皆知的“九门安保公司”的证件。
“九门安保公司”堪称国内顶级安保公司,官办,号称可执行一切“军队和武警不便参与的安保任务”,战斗力强悍得只剩下传说。一般来说,他们很少接受民间委托,而竟然成为于文洋的私人保镖,这不仅让呼延云震惊于家“底子”之厚,更觉得段新迎的复仇难于上青天。
难怪上次在宠物店门口,痤疮一出示证件,姚代鹏立刻不纠缠于文洋了。呼延云把证件还给痤疮。
痤疮回过头对两个手下说:“继续巡逻吧,这两位是自己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