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刚才,就是他说的,让自己“等等”。
这时,夏祝辉走了过来,还扛着个铝合金的梯子。
“出了自行车库,旁边是社区服务站,找人问了下才知道这梯子就在北库贴墙放着。”夏祝辉边说边把梯子放在地上,拿着块从自行车车座后面揪出的抹布,把梯子擦了擦,“呸,呸,这梯子脏死了,积了这多土,够烧块砖的了——对了,呼延,你到底要做什啊?”
呼延云说:“警方的现场勘查笔记说,这堵墙上有段明媚的掌纹和指痕,疑似死前她直在做推扒的动作,看到的第感觉和你样,怀疑这里有道门。但其实呢,这里并没有门,就是堵墙,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墙……于是就出现了个问题,为什
呼延云的掌心依然抵在墙壁上,但是他做了个动作,个在这堵墙下,任何警察都没有做过的动作——
他昂起了头颅。头顶上,有几根银灰色的、异常粗大的矩形铝皮横槽,像交尾的巨蟒样重叠在起,这应该是小区的电力电缆或光纤通信线缆桥架管子。
“老夏,这里有梯子没有?”呼延云问。
夏祝辉说“:这可不知道,去问下啊。”说完他往南二库外面走去,脚步声连同回音,在四壁乱撞着,很快就消却了。
独自人站在这阴森森的地下车库。
下。
他把两只手掌的掌心抵住墙壁,向前狠狠地推了下。
纹丝未动。
“呼延。”夏祝辉走了过来,“你不是怀疑这里原本有道门,后来被于文洋用水泥糊住了吧?你们这些名侦探就是看推理小说看多了,告诉你吧,这里从盖楼打地基的时候开始,就是堵墙,堵没有门的墙,根本推拉不开的——”
“老夏,你说什?”呼延云望着他,眼神有些迷茫。
外面是正午,可是这里黑暗得犹如沼泽的底部。呼延云看了看脚下,连影子也没有只,他觉得有点冷,稍稍把衣服紧了紧,然而也就在这个时候,他分明地感受到身后站着个人。
谁?你是谁?
呼延云想问,却张不开嘴。他的身体有些僵硬,鼓足了力气慢慢地转过身,他想也许当他看到身后那个人的真实面目时,会像恐怖电影里演的那样挨上当头棍。
但是,没有人。
可是呼延云清晰地感受到,那个人刚刚就站在自己身后。
夏祝辉懒洋洋地说:“说,这里从盖楼打地基的时候开始,就是堵墙——”
“不是,是说后面那句。”
“后面那句?”夏祝辉想了想,“堵没有门的墙,根本推拉不开。”
猛地,像是拇指在打火机的钢轮上狠狠擦。
瞬间,照亮了大雾弥漫的脑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