欣欣把衣服裹了一裹:“太晚了,你早点回家吧。”
“不,我还没说完——”于文洋朝欣欣迈近了一步,突然压低了声音:“你,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瑞士?”
欣欣吓了一大跳:“你疯了,你在说什么啊?”
于文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,盯住她的眼睛“:听我说,欣欣,我没有发疯,从第一次看到你,我就发现,你是我这些年见过的目光最单纯的女人,我能看出你对人生有自己的想法和目标,但是你的目光说明,不管这想法和目标怎样,你都简单、专一而执着地想要实现它,我非常喜欢你的目光,我非
一句话,好像她生下我的全部意义就在于拿出去炫耀。我从小就不喜欢回家,放学了宁可一个人坐在教室里,反正都是冷冰冰的地方,还不如自己待着的好。中学六年我很努力,拿了很多奖,获得很多荣誉,可是我过得一点也不快乐,我紧张得每块皮都是绷着的,我真的很怕有一天我考了个第二名,就会被他们彻底抛弃……一条褪色的项链留它作甚。”
欣欣没有说话。于文洋沉默了片刻,接着说:“就要离开这个家、这个地方了,我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,走出去,会是一片新的天空吗?我不知道。灌了太多铅的双腿,走到哪里都是沉重的吧……我只是害怕孤独,可是我又知道,我走到哪里都是孤独的。”
“还好吧,我虽然来这个宠物医院时间不长,可是已经见到你带过两个不同的女孩子来店里了。”欣欣笑着说,“就这还说自己孤独?”
“有些孤独是来自于内心的,就像一个独自在家的孩子,他可以更换不同的玩具,可是没法打消孤独。”于文洋说。
“这么说,那些女孩子只是你的玩具?”欣欣站住了,盯了他一眼。
于文洋看了看她:“没有灵魂的人,跟玩具没有什么两样……”
“你怎么知道她们没有灵魂?”
“我就是知道!”于文洋重重地喘了口气,粗大的喉结鼓了两鼓,“她们傍着我,你以为是为了什么?爱我的才学,爱我的人品?拉倒吧,她们不过是看我家里有钱罢了。现在的女生都是性激素催熟的,开放得特别早,十三四岁就知道叉开双腿挣钱了,说到底那都是一群为了Gucci的新款手包可以随时随地卖身的烂货!”
欣欣惊讶地瞪圆了眼睛。
“你别嫌我说话直。”于文洋冷冷地说,“别看我刚满18岁,可是我却比同龄人——甚至年长我很多的人都聪明得多,理性得多,嗯,聪明上我遗传了我爸,理性上我遗传了我妈,虽然我不喜欢我那个家庭,不过我得承认自己的血统到底还是高贵,只是不知道我是不是也遗传了他们的冷酷和冷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