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姚代鹏背影在茫茫夜色中渐渐褪去,呼延云面庞蒙上层雾霾,显得既沉重又困惑。
作为位推理者,他非常清楚,在现有刑侦体制下,想从警察那里获取“内部消息”,或者把警察亟须“独家消息”提供给他们,跟做交易差不多,搞清行情,互摸底牌,讨价还价,银货两讫……但最重要还是把握交易时机——尤其那些最有价值信息,犹如生日宴会上蛋糕,没到时候就拿出来是再愚蠢不过事情。刚才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听到姚代鹏说许多很有价值信息,甚至能猜测到警方已经开始重视针对于文洋谋杀企图,这方面是姚代鹏放松警惕,另方面也是鸿运当头:姚代鹏多年积郁正渴望向故人倾吐。但是,他没有向姚代鹏泄露星半点自己和这个案件关系,因为他还没有预估出,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姚代鹏,对他下步要开展行动究竟利多弊少,还是利少弊多。
不过,他真很想提醒下姚代鹏,不应该把问题想得太简单,眼见不定为实,这是至理。
比如,就在刚才撞车后,他就发现令他十分震惊幕。
还是很早以前,大约林香茗从美国留学回来不久,两个好友到鱼匠日本料理店吃饭,他们家烤三文鱼头、鳗鱼饭和蔬菜小炒都十分美味,落地
愣,然后狠狠地拍自己后脑勺两下:“真是老,糊涂,这简单事情,怎当时就没有想起来呢?!”
“不是老,是你变年轻。”呼延云笑嘻嘻地,“戒烟戒酒,虽然仕途不顺却十分豁达,年过四十却容易情绪激动,姚队,想能推理出其中原因呢。”
姚代鹏咧开嘴笑:“这个有兴趣,你说说看。”
“且让学回诸葛亮。”说着,呼延云抓住他手,右手食指在他掌心里画几个字。
姚代鹏不禁大笑:“没错没错,正是这样!”
“既然被猜中,那,姚队,祝贺你!”呼延云真诚地说。
“可没你那乐观。”姚代鹏嘴角挂着笑意,幽幽道,“办多案子,对这个社会越来越没有信心,总在想是不是压根就不该——”
他话还没有说完,就被呼延云拦住“:姚队,你不能这样想问题,没有你经历,现在也还没享受到你幸福,但是得说:们很多人能在这个时代活下去唯理由,就是明天不定比今天更糟糕,你说对?”
姚代鹏歪着脑袋想想,笑,拍拍呼延云肩膀:“你小子,还是跟十年前样,说出话来锥子扎透铁,好吧,就信你。”
他们互相留下手机号,说好有事情随时联系,然后挥手作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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