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似大桶冰雪水当头倾下,端妃承受不住极度严寒和冷酷,两眼发黑,头栽倒在地。
许绅冒死下奇药对嘉靖进行抢救。他使尽平生手段,用桃仁、红花、大黄等下血诸药,辰时(早晨七时至九时)灌下,未时(下午时至三时),嘉靖忽然作声,随后吐紫血数升,直到申时(下午三时至五时)才能说话。
在嘉靖能够开口说话之前,司礼监已对杨金英等宫女进行多次严刑逼供,但她们供招均与杨金英相同,大家平日里饱受王宁嫔欺凌,自然都将责任往她身上推。但是对于端妃,她们实在说不出什来,即便是第个招供出端妃金英,也无法言明端妃主谋详情。
王宁嫔是从供桌底下被揪出来,与金英等人被抓获几乎在同时间。她原本就被捆绑结实,那些前来抓捕司礼监宦官倒省事,直接将她押走。塞住口手帕被取下后,王宁嫔还将自己伪装成受害者形象,辩称是因为窥破那群宫女谋逆秘密才被绑在这里。奈何那些宦官根本将她话当做耳边风,路拖着她,到达司礼监后直接关进暗室。
王宁嫔抵
旎风情,连在场宦官们都用猥亵目光上下打量起端妃来。
方皇后冷笑两声,“端妃,你可知罪?”
端妃乍见群被押跪在地宫女,已经惊讶万分,又经方皇后这问,更是大为震骇,“臣妾不知何罪之有,请皇后明示”。
“跪下!”方皇后威喝声,端妃只得顺从下跪。
方皇后傲慢地俯视端妃,口中发令:“将杨金英带过来。”
很快被五花大绑杨金英跪在端妃身旁,端妃满脸震惊地望着金英,金英带着倨傲漠然神情回视少顷,别过脸去不再看端妃。
“杨金英,你老实回答,今晚你们合谋弑君,是受何人指使?”
金英眼珠子骨碌转,微现复仇快意,唇齿瞬启:“是王宁嫔!”
方皇后轻轻呼出口气,用咄咄逼人语气道:“王宁嫔那个贱人,早已经被抓获。本宫想要知道是,你们将谋逆地点选在翊坤宫,翊坤宫主人曹端妃,不可能不知情吧。兴许,她才是真正幕后主使,对吗?”方皇后眼睫稍稍翕动,掩住眸中戾色,又道:“你若实话实说,或许本宫可以网开面,对你们这些从犯从轻发落,如果冥顽不化,就休怪本宫无情。”
四周片岑寂,只有呼啸冷风发出仿如来自地狱诡异声响。金英直垂首默然,有千万种情感在她胸中交织混战,但最终新仇旧恨冲破切阻碍涌上心头,也迷失她正直本性。她发出比寒风更加阴冷刺骨啸声:“皇后说得对,幕后主使,就是端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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