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美人于是道:“听到抓刺客呼喊声之前,臣妾确和靖妃在处抄写经书,但是……但是当时臣妾因为太过疲累,直在打盹。所以,靖妃有没有离开过经房,臣妾也不能确定。”她心虚地瞅着嘉靖,异常担心他发怒。
嘉靖想起昨夜在惠美人身上大斗威风后,她还拖着疲累不堪躯体坚持回到经房内抄写经书,打个盹也是可以谅解。因此他并没有加以责怪,只是很平静地说道:“下去吧。”
惠美人走后,嘉靖问陆炳:“如此看来,是不是靖妃最可疑?”
陆炳蹙眉道:“表面上看来是这样。大殿内虽然有几名宫女太监,但是他们忙着伺候两位娘娘出恭。如果靖妃趁着惠美人打盹偷偷溜出去,以那个刺客身手,是完全有可能避开那些宫女太监。但是同样道理,康妃和王宁嫔与那些宫女太监都隔着布帘,外面人看不到里头情况。如果里面人趁着外头宫女太监不注意偷偷溜出来,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。”
原本陆炳已基本将怀疑对象锁定王宁嫔和杜康妃,但是因为惠美人证词,怀疑对象又增加靖
,在永宁宫内皇后、王贵妃、王宁嫔、卢靖妃和杜康妃都有下毒机会,偏偏昨夜,王宁嫔、卢靖妃和杜康妃都聚到偏阁内,这恐怕不是巧合吧”,陆炳道,“三位娘娘同时闹肚子,太医也确诊。光是吃冷饭菜,不可能闹得这般厉害。而且据微臣调查,宁嫔吃并不是冷饭菜,而靖妃和康妃饭菜都只用点点。倒是后来三人都喝宫女端来茶水,所以微臣怀疑,是有人在三位娘娘饭菜或者饮用茶水中下药,更确切说,是她们其中人下药。”
嘉靖问道:“那些伺候晚膳和端茶倒水宫女太监调查吗?”
陆炳回道:“昨晚昌公公就盘查过,该受罚都挨板子。但是他们都说不出什来。”
“下药目是什?”嘉靖又问道。
陆炳道:“微臣推测,是想趁着大家闹肚子,不能安静在处抄写经书,偷偷潜出去会什人,或者做什见不得人事情。”
嘉靖觉得有理,分别传唤王宁嫔、卢靖妃、杜康妃和惠美人。
刺客闯入偏阁大殿时,王宁嫔和杜康妃都在殿内出恭,她们说法致,而且之前宫女太监们也已经证实,当时王宁嫔和杜康妃确各自在布帘后面方便。
卢靖妃说,当时她和惠美人在经房内抄写经书,两人都没有离开过。
惠美人说法基本与卢靖妃相符,但是末,惠美人目光突然变得犹疑不定,“有个情况,臣妾不知当不当讲。”
嘉靖有些不耐烦,“有什话就快说,不要遮遮掩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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