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岚岫心头惊,不自觉地握住杜鹃手。
公主手指冰冷异常,杜鹃微微颤,“公主,你怎啦?”
“没什”,朱岚岫随口应声,她心慌意乱,不知道嘉靖召唤为何事。
路忐忑不安到乾清宫,朱岚岫竟见到向擎苍,她愕然失神。
嘉靖看起来面色温煦,“朕找你们来,是有个重要差事要交给你们去办”。
出性命。可是,你和公主相爱,会有结果吗?”
向擎苍被戳到痛处,自从那日与岚岫以词作互表心意后,他早已发誓非她不娶。可是结果如何,他不敢想。目前是不用担心皇上再为自己指婚,但将来呢,他和岚岫命运,都操纵在皇上手中,也许情比金坚,却命比纸薄吧。
柳鸣凤见向擎苍神情凄惶,似想对他说什,但却欲言又止,幽幽叹,缓步走近他,道:“天底下就是有这样痴人。你知道吗,被皇上软禁那段时间,吃不下东西,也睡不好觉,不是因为自己遭困,而是担心着你安危。”
向擎苍目睹她凄然神情,不禁心生怜惜,摇摇头劝道:“向擎苍不过是介武夫,不值得你这样……”
“当然值得”,柳鸣凤突然娇媚笑,“不管你心里怎想,都要告诉你,除非你娶公主,否则话,对于你,争取到底,永不放弃!”她眨眨大眼睛,蓦又滚下来两行泪水,道:“你爱上公主,是自寻烦恼,不过这辈子也是烦恼定。”
朱岚岫和向擎苍各自暗松口气,都默垂着头,不敢互视。
嘉靖又开口道:“朕接到奏报,应天府附近栗阳县女巫村内有妖人作祟,妖言惑众,以妖术迷乱人心,官府派去查探人都有去无回,不知是何故。故朕想让你二人去暗访番,查明原委。当年白槿教就是在应天府附近起兵叛乱,朕担心,这不仅仅是个巧合”,嘉靖语声微顿,又道:“朕还听说那女巫村内有处温泉,能让人起死回生,长生不老,你二人也务必查证传言是否属实。”
向擎苍心头凛,苦笑声,又长长叹口气。
十月京城已是寒风凛冽,冰凉刺骨。凌云轩内棵凤凰木,叶子完全黄,筛落地黄色,细碎落叶。朱岚岫独立庭院内,对着遍地黄叶出神,寒风不断萧萧瑟瑟吹过来,将她衣裙吹得猎猎作响,那落叶也不断飘坠,落在她发梢,也掉入她心里,乱池春水。
杜鹃匆匆赶来,用件大红披风裹住她,“公主,快进屋去吧,可别着凉才是”。
朱岚岫心事重重,无心答话。
“昌公公请公主到乾清宫去趟,说皇上有要事见公主”,有宫女前来传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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