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擎苍道:“她总是戴着面具,据说是因为早年练功时走火入魔导致毁容,之后便再也不愿以真面目示人,连也不例外。”
朱岚岫微叹口气,“她内心,定非常痛苦”。
向擎苍点头道:“随她在深山习武期间,不止次在半夜听见她痛苦压抑哭泣声,极其凄凉悲切。”
朱岚岫心中亦感悲凉,遂转移话题,“不谈你师父,找你,是为琴谱事情”。
“什琴谱?”向擎苍尚未反应
平稳呼吸声,他们距离时远时近,挨近时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紊乱心跳。
进竹屋,向擎苍点燃竹书案和窗台上蜡烛,将室内映照得片明亮。朱岚岫还是第次进到这竹屋里来,这是间清幽雅室,竹制小书架上摆放着几本诗集和笔墨纸砚,诗轩墨香相宜心,旁陈设着古琴,琴韵与书香交融。白色纱帘随风扬起角,隐约可见内室放置张可供憩息竹榻。
墙上悬挂着向擎苍画作《劲节凌秋图》,在布局上,只截取竹上端,两三竿竹子悄然挺立于秋风中,竹节长而直,竹叶稀而疏,整个画面,给人以倔强坚韧之感。画上还有他题跋“未出土时先有节,便凌云去也无心”
朱岚岫对这幅画产生极大兴趣,驻足细品,眼神里流露出赞美之意,“向大人画气韵生动,形神兼备,书法劲秀绝伦”。
向擎苍俊脸微热,“公主见笑。以公主才情,书画造诣必定远在之上”。
“不及向大人,这是实话”,朱岚岫盈盈浅笑,转而眉宇间隐现困惑,“向大人以竹自喻,既然你高尚脱俗、虚心自持、淡泊名利,为何会踏入仕途呢?”
向擎苍无奈笑,“们向家世代为官,家父也要求入仕为官,报效朝廷。师父希望远离朝廷,在江湖上行侠仗义,因此极力反对,却始终说服不家父,只能遵从父命,求取功名。”
“你师父?”朱岚岫十分好奇,她直不知道,向擎苍这身武艺是何人传授。
“师父是位世外高人,武功深不可测,长年隐居深山大泽。四岁那年在溪边玩耍,遇见师父,她认为天生异质,便求见父亲,想要收为徒。父亲觉得习武可强身健体,而且有身武艺,将来若当不成文臣,还可转投武科,便同意。十多年间,师父尽授所学,她数次劝父亲,说秀逸不群,非宦海中人,却改变不父亲望子成名仕途之心”,向擎苍忽然轻笑声,道:“说来有些可笑,跟随师父学艺十多年,只知道她是个女人,对有如同慈母般关爱,却从未见过她真面目。”
“为什?”朱岚岫甚为诧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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