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锦公主慌忙想闪避向擎苍刀势,已是迟步,眼看就要被击中,向擎苍却突然沉右臂,退两步。云锦公主趁势跃,向右方让开数尺,横剑发愣。她望着向擎苍出阵子神,长剑封住门户,慢步逼来。她已看出向擎苍是有意相让,心中傲气下子被激发出来,全神贯注,蓄势缓进,左肩伤处却突然阵麻木,条左臂登时不听使唤。她咬牙强忍住,只以右臂再度挥剑向前。向擎苍快速灵活地闪避,单是飞跃闪击,施用两腿和云锦公主缠斗,不肯用手还击。
在场除陆炳和严世蕃之外,其他大臣包括嘉靖在内都不懂武艺,只看得眼花缭乱,觉得这二人比武有些怪异,但究竟怪在哪里却说不上来。而陆炳紧张得手心直冒冷汗,就盼着十招之内二人能打个平手。
严世蕃早已看出云锦公主身上有伤,向擎苍是有意让着她。严世蕃坐在最
比武时错手伤对方,那就非同小可。”
云锦公主对曹端妃报以感激微笑。嘉靖听端妃话,略沉吟,觉得有理,正准备作罢,方皇后却诚心和曹端妃作对,嘴角撇,冷笑声,“皇上,若是连比试勇气都没有,这道家绝学如何能让大臣们信服呢”。
嘉靖将脸沉,十分不悦,却正被方皇后抓住弱点,于是整神色,道:“今晚就让公主和武状元比试番,朕和众爱卿也可饱眼福。但切记点到即止,不可伤对方。”
向擎苍暗暗叫苦,严世蕃这招真够阴毒,如果胜公主,那就是对道家绝学藐视,存心让崇尚道教皇上脸上无光。输,自己这个武状元则颜面尽失。不管结局如何,都对自己不利。但他已经骑虎难下,没有退路。
云锦公主也是万般无奈,但她语态从容,“父皇,儿臣与向大人十招之内定胜负,可以吗?”
“十招就十招”,嘉靖看中是结果,而不是过程,他颇有深意地望着陆炳:“陆爱卿,就由你来担任评判吧。”
陆炳领命起身,经过向擎苍身旁时,他肃然沉声道:“无论如何,你都不能是赢家!”
向擎苍颗心扑通直跳,他知道陆炳绝非危言耸听,以现在情形来看,公主并非自己对手,但如果不顾切赢她,正中严世蕃下怀,何况他也不忍再伤公主。现在唯能为自己争取到有利局面,就是打成平手。苦思良策之际,云锦公主已携剑而至,“向大人,出招吧!”她威仪慑人,声音却十分娇脆。
向擎苍怔怔,神凝双目,看着云锦公主。云锦公主却欺身直进,剑刺来。
向擎苍惊,闪身让开剑势,晃肩,已到云锦公主身侧,右手挥,拔出腰间绣春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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