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子上,酒水以外的唯一一听可乐,拉环上别着吸管,推到了怀姣面前。
怀姣看着眼前桌子上的冰可乐,愣了一下。
以前他和陆炎之他们聚餐,摆在面前的,从来只有各种酒。
陆炎之会假意帮他挡一下,然后被其他部门的干事或者学长,阴阳打趣着,绕过对方的手,将酒杯硬递到他的嘴边,“陆炎之惯得你没边了,别娇滴滴的,喝醉了自然有人送你回去,实在不行给你在外边儿开个房,来,先给师兄们一人敬一杯,来,来……”
推拒中颠出酒杯的酒,抵在唇边、沾湿的手指,还有刺鼻的高浓度的酒精味道,似乎都还隐约萦绕在鼻尖。
“那怎么能闹到去派出所啊?他们在校外堵你了?”
“妈的,要不我们帮你揍他们两顿得了,真受不了……”
怀姣闻言赶紧摇头:“不是不是,他们没有堵我,只是、我这两天晚上手机里收到很多奇怪的短信,一直换着号码给我发…我觉得有点可怕,所以才去报的警。”
“我靠,谁这么变态?”屈项几人一听,更是瞪大眼。
“都给你发的啥啊?诈骗短信?”
去,行不?”
“对了,你这么晚去派出所干嘛呀?报案还是?”
“还跟上次那群傻逼有关系吗?”
“他们又骚扰你了?”
沈承遇走到近处的脚步,停了停。
模糊记忆与现实画面交错中,一只戴着银戒的手伸了过来,骨感凌厉的手指拢着瓶身,在怀姣陷入回忆,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修长食指微曲,轻松
“还是……那种?”他们说着还有点不好意思,垂头咳了声。
怀姣在现实生活中,因为种种原因,其实不太能适应那些过于自来熟的人。
但是这群人好像不一样,自己回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,他们就曾主动挡在他前面,帮助过他。
“不是诈骗短信,是…”怀姣抿了下嘴唇,眉心轻微蹙起,犹豫着,要不要将事情告诉他们,“一些比较难听的话。”
他们说话间,先前点的烧烤和酒水已经接连送了过来。运动量很大的体育生们,食量也大,十来个人,点的东西满满登登摆了一整桌,两箱冰镇过的扎啤装在纸箱里,高高垒在脚边。
他听到怀姣小小声回了个“嗯”。
桌上骂了两句什么,沈承遇蹙了下眉,默不作声,却动静稍有些大地从隔壁桌拖了把塑料椅子过来,放在桌上“唯一”有空位的怀姣身旁,迈着长腿坐下。
一旁还有人再问:“确定就是他们吗?”
“你那师哥?又在学校里找你麻烦?你跟你导员说了吗?”
怀姣眼角余光瞥到沈承遇,他目不斜视,一个一个问题,耐心回答道:“不知道是不是他们,不是在学校,说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