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的社团聚餐,参与的人员里面,还有一些怀姣只见过两面的学生会其他部门的干事,他们似乎都是陆炎之和虞放一个圈子的好友。
“这还有得挑啊?”
有个稍微喝的有点多的男部长,视线在怀姣微颤半闭的眼帘,和压在桌面的白皙脸颊上,流连半晌,哼笑道:“这次的新生资料里面,有几个能选的。长相,背景,没两个看得上眼。”
“陆炎之你是真下手快。”
陆炎之似乎也跟着轻哼了声。
篮球社团组织的球赛,陆炎之作为社长去拉赞助,是怀姣一路陪着的。怀姣甚至怀疑自己的那点酒量,都是当时在社团活动,或者学生会部门聚餐的时候练出来的。
篮球社的那场球赛,球服背面印着他陪陆炎之拉来的赞助商的标志。
那场球赛赢得很漂亮,怀姣也是后来才知道,那个他们辛苦找来的某运动饮品赞助,实际只是虞放他们家在本市的家族企业之一。
“直接拨款不就行了,非得跑去做做样子,闲的?”
社团聚餐上,怀姣被灌了几杯,有点晕乎乎地趴在桌子上。
业就好。
但是身边发生的这些种种,在他不知道的时候,都无形中为后来的表白事件以及后续发展,埋下了一些难以辩驳的伏笔。
众人眼中,陆炎之对怀姣的示好,很典型也很明显。
那种明显,不是说能让当事人明确体会出来,而是“明显”到会让当事人以外的人,在看到后都暧昧一笑,心照不宣地打趣两声。
比如送到教室的奶茶,帮忙点的外卖,室友转交的零食,生病时亲自送来宿舍的药……
“他长得也是真漂亮。”
“皮肤也好白。”
那人喝得太多了,对着怀
他身上披着陆炎之脱下来的外套,模模糊糊地听着耳边的对话。
“挺有意思的。有一种……”陆炎之声音带点笑,手指磕在桌子上,像是在找什么恰当的形容词,停顿了两秒,才道:“糟糠妻陪着刚创业的丈夫跑业务的感觉。”
“妈的,你变态啊,什么鬼形容。”虞放也跟着笑。
“这次真看上这个了?”
“我他妈一直以为你取向正常。”
陆炎之会跟他解释说,那是社团活动点多的奶茶,点错了、不和胃口的外卖,自己不太爱吃的零食,以及怀姣的舍友说他生病了而他办公室里刚好备有的药。
除了被过多照顾时的别扭,和偶尔视线交错时的怪异感。
怀姣一开始并没有多想什么,他甚至以为这些都是同社团前后辈友好相处的正常互动。
只是哪怕是这样,怀姣的性格也不太会接受别人莫名其妙送给他的东西。
他是一个不太记仇但会记恩的人,对方对他的照顾,他大多会以别的方式还回去。